彬正坐在二樓小廳的沙發上默默地喝茶。一看到顧爽,兄弟倆同時跳了起來。
“姐姐,你怎麼……我來抱吧!”顧彬快走兩步,搶到顧爽面前,說著話,已經將王瑞麗從顧爽懷裡接了過去。
顧爽卸了負重,輕輕地舒了口氣,卻知道顧彬也喝了不少酒,抱著個人也挺勉強的,就當先一步,朝樓下就走。
“我們把她送回房間去吧!”
顧彬和鄭卓然都答應一聲,跟在顧爽身後。
喝醉了酒的人和昏迷的人一樣,自己使不上力,抱起來死沉死沉的。加之顧彬喝了不少酒,還沒走下樓梯,就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
鄭卓然在旁邊搭了把手,托住王瑞麗的雙腿,顧彬立刻輕鬆了一些。
幾個人合力將王瑞麗送回房間,鄒凱斌已經睡了,可顧爽推開門的剎那,鄒凱斌還是一骨碌從床上坐起,抬眼望向房門處。
雖然他的表情和目光裡仍舊帶著醉意,但那戒備和警惕,卻仍舊讓顧爽一怔。
房中的燈並沒有全部關閉,門口的壁燈散發著柔和的奶黃色光芒。鄒凱斌一看清走進來的居然是顧爽,心頭一喜之下,立刻又生出一絲疑問。這個女人,皎皎若夜空滿月,豔豔若崖畔之花,面對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只怕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難免會生出幾分旖旎之思來。說他沒有動過心是假的,要不然,最初網路上造謠他和顧爽的關係時,他也不會冷眼旁觀了。原本是想著造成既成顧爽是他鄒凱斌的人的假象,迫使顧爽主動送上門來。可沒想到,這個女子不但對那些惡毒的猜測汙衊置若罔聞,甚至還很快與王瑞麗交好,讓他絕了下手的機會。後來,此女攀上鄭家門楣,並在眾多驚愕目光中,高調地被鄭家上下接納,以再婚之身成了鄭家名正言順的妻子。這個時候,鄒凱斌不由暗暗慶幸,幸虧當時自己沒有性急,做出什麼無可挽回的事來,不然,此時他鄒凱斌此時恐怕早就如同那些落馬的高官一樣,身敗名裂、家產盡失,甚至,連這條性命還在不在都難說了。
能夠在體制中混的如魚得水的,哪個敢大無畏地說自己一清二白,兩袖清風?
兩袖清風、正義凜然,那不過是人前做給別人看的,真想往上爬的,誰沒有一本汙爛帳?
《刑法》規定,個人貪汙(受賄)達到五千元的就可以判處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嚴重者可判處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貪汙(受賄)十萬元以上者,可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沒收全部家產,情節嚴重者可判死刑。
可現實生活中,但凡手中有些權力的,誰敢說自己屁股底下是乾淨的?一萬?十萬?只怕真要叫起真兒來,一大半兒都夠吃花生米的!但為什麼,每年落馬的只有那麼幾個?還不是那些人昏了頭,不長眼,看不清形勢?要麼現了眼,要麼得罪了人……又有幾個是因為本身所犯的錯誤被處置的?
所以,這一次他才找了攝製組入住的這麼一個藉口,帶上老婆孩子一起過來。有些事情,自己不方便說,不方便做,但老婆孩子和對方交好,自然也是一樣。
這些念頭在鄒凱斌的大腦裡閃過不過一瞬,隨即,他就忍著頭暈昏沉,掙扎著下了床,並立刻伸手開啟了床頭的落地燈,對顧爽笑道:“顧總,你這是……”
沒等他問話說完,顧爽已經對他略略一點頭,讓開了門口的位置,隨即顧彬和鄭卓然聯手架著王瑞麗走了進來。
王瑞麗畢竟比徐湘南長了十幾歲,又置身在陌生的環境中,即使剛剛因不勝酒力睡著了,卻也沒辦法像徐湘南那樣肆意熟睡。剛剛下樓梯時,顛簸的讓她往下墜了不少,一下了樓梯,顧彬就努力把她往上顛了一下,以抱的更穩當些。卻沒想,這麼一顛,就把王瑞麗顛醒了。
醒了之後,王瑞麗還有些暈乎乎的,卻也察覺出自己被一個陌生青年抱著,連忙掙扎著下地。偏偏頭重腳輕沒法自己走路,於是,就由鄭卓然和顧彬改抱為架,架著她的兩側胳膊,將她送了回來。
看著鄒凱斌愕然著,卻沒有上前關切妻子的意思,顧爽不由又想起剛剛在溫室裡王瑞麗的那些哀傷和無奈,忍不住開口道:“原本想著和瑞麗姐在樓上徹夜談心來著,瑞麗姐卻不放心你,說你半夜裡喝口水都找不到人。沒辦法,我只好把她給送回來。呵呵,你們夫妻情深,互相照顧著,也確實比別人妥帖。”
眼看著鄭卓然和顧彬將王瑞麗放在床上,退開,顧爽又對鄒凱斌一笑道:“好了,鄒市長,瑞麗姐給你送回來了,我們就不打攪你們休息了!”
說完,鄭卓然和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