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是看不到的,恰好這片葡萄園成梯田狀,顧爸爸和顧彬所站的位置恰在一層梯田的邊緣,是以從山坡下看去,還能看到上半身。同樣的,顧爽的好視力,也讓她遠遠的就能看到在顧爸爸和顧彬周圍,還站著四五個男人,一個個都稱得上體型剽悍,圍著顧家父子二人,頗有逼迫之勢。
一看到自己的家人被人逼迫,而且還是在自家地頭上,顧爽心中的怒火頓時升騰起來,讓她頓時紅了眼睛。
給顧爽開車的陳樹民也隨即看到了葡萄園裡情形。近兩年時間裡,他們這幫退伍兵在天澤公司的待遇極好,而且,老總和氣,同事體諒和諧,好多原來的戰友都羨慕不已,也讓他們早已經對天澤公司產生了一種認同感,公司的人就如同他們的家人和戰友,看到自家人被欺負,陳樹民和他帶出來的無名安保人員,也都怒了。
不過,他們是兵,雖然已經退伍,但服從命令的習慣卻留在了骨子裡。
他們如今沒有了首長,但有顧爽這個總裁在,顧爽沒有發話,他們即使再怒火迸發,也不會擅自有所行動。
但,顯然,顧爽不是部隊首長,她可以協調公司部門進行一場不見硝煙的商戰,卻對這種短兵相接的戰場沒有概念。更不會想到會去指揮什麼。
怒火在心裡燃燒,又擔心著顧爸爸和顧彬是不是被欺負了,顧爽在車子還未挺穩之時,就開啟車門跳了下去。
陳樹民腳下踩著剎車,手握著方向盤,一察覺到顧爽的動作就嚇了一跳,幾乎立刻伸手就去抓顧爽,卻不想顧爽的動作竟是非常非常之出乎他意料的敏捷,看上去纖瘦嬌弱的身體,就如一隻燕子,輕盈地一蹬車板,人已經跳下車,而且這一跳,居然就跳出了六七米之遠。
然後,顧爽就在陳樹民和另外五名安保隊員的目瞪口呆中,輕盈地跳躍著,飛速衝上山坡,等陳樹民反應過來,前後不過幾十秒的時間,顧爽已經衝到了距離足有三四百米的山坡上,衝到了顧爸爸和顧彬父子的近前。
距離二三十米的時候,顧爽就聽到那幾個人中一個瘦高個男人囂張道:“……你們這麼幾棵剛剛種上的葡萄樹,我們又不是不給錢,都說了,給你們按照市場上葡萄樹的兩倍價格付款,還不知足?不就是些破葡萄樹,你們還能當金子賣嗎……”
顧爸爸本來就是個憨厚老實的,木訥少言的,此時被氣得臉色漲紅,脖子上的青筋蹦起老高,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咬牙哆嗦著道:“不賣,不賣……”
顧彬則將自己的父親護在身後,壓抑著怒色:“……我們說了,不是價格問題,這片葡萄園我們不賣,你們就是拿同樣多的金子來,我們也不賣……”
“喲呵,這倆還真不虧是爺倆兒啊,還真是一對犟種……”一個男人怪聲怪氣地嚷道。
另一個面目兇狠的眉毛一立,瞪眼道:“甭跟他們廢話,打,打得他服了,還不乖乖捧上來……”
話未說完,這大漢的拳頭,已經毫無徵兆的朝著前邊的顧彬砸了過去。
這個大漢站的離顧彬很近,兩人之間不過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這個大漢又是突然發動,顧彬根本沒想到他會出手,而且,顧彬身後就是顧爸爸,顧彬躲開,顧爸爸必然會被打到。
顧彬避無可避之下,急切間只來得及抬起手臂抵擋,就聽咔哧一聲,那種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地傳入顧爽的耳朵,讓她胸中本就熊熊的怒火,瞬時更加高漲起來。
她的腳步不停,反而腳底猛地一蹬,藉著這股力量,身體輕盈的就如飛燕,倏然竄入人群,然後顧爽一拳打出,小小的細嫩白皙的拳頭猶如疾風,迅疾地讓人根本無法抵擋,更無法反抗,就直接落在了打人大漢的臉側。
大漢還沒看清來襲者的面目,就感到腦袋彷彿被幾噸重的油錘轟了一傢伙似的,咚的一聲,隨即就是整個腦袋的嗡聲不絕。
眼也睜不開了,耳朵嗡嗡吱吱一陣亂叫,也聽不到動靜了,就連嘴裡的牙齒都一陣鬆動,一陣鐵腥味兒瞬間充盈了口腔……
還沒等他醒過神來,緊跟著又是一腳踹上來。大漢正用一隻手捂著被打的腮幫子呢,右側的肋巴骨完全地暴露了出來,顧爽的這一腳就準確地踹到了他的右側肋骨上,就聽咔咔嚓嚓一陣亂響,那個大漢再也站不住,倒飛出去兩三米遠,然後重重地摔到一棵葡萄架上。
頓時,成熟的未成熟的葡萄就被他砸了個稀巴爛,紫色的綠色的果汁兒四溢開來,就像開了染料鋪。讓這個本來穿的人模狗樣的男人,頓時成了蜷縮成一團的狼狽樣子。
顧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