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顧爽本來打算一天早上載不完,就把活兒分了幾批,這一天早上只帶了不到二百株。可有了這麼一支無敵的栽樹隊伍,顧爽和鄭卓然眼看著,沒多大功夫食鼠藤小苗兒就告罄了。看看時間很早,顧爽和鄭卓然又開著車回去,將剩下的小苗統統裝了,運回來。
這邊兒,熊熊帶著一支隊伍已經幹完了,熊熊和大青二青只在草叢裡坐著,其他那些小傢伙們就在草叢裡瘋開了,等顧爽和鄭卓然再趕回來,小大青和小小青居然不知從哪裡捉了一隻野兔回來,而幾隻貉子和幾隻玄狐也各有斬獲,居然捉了幾隻老鼠!顧爽看幾隻小貉子身上滾得像土猴子似的,估計這幾隻小傢伙大清早就去扒了人家田鼠的窩了。
這些小東西被顧爽養的很是挑嘴兒,連那隻野兔,小小青和小大青也只是捉回來,並不吃,都邀功似的叼到顧爽面前。很可惜,不管是野兔還是田鼠,都死了。田鼠顧爽自然就挖個坑埋了,野兔倒是算是意外收穫,被顧爽拿回了家,中午正好可以加菜。
顧爽從車上拿下水和加血果顆粒拌的碎肉,給大夥兒加了一頓餐,然後,一鼓作氣,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把剩下的幾百株食鼠藤全部種完了。顧爽跟在後邊檢查了一遍,結果令她非常滿意,這些小傢伙們幹活速度快,質量也很過關。鄭卓然也又回去一趟,從養牛場中扯了一根軟管過來,將新栽上的食鼠藤一一澆了一遍,工作就算徹底完成了。
一大隊人馬樂呵呵地回了家。
鄭卓然笑道:“這就等著過幾天收血果了!”
顧爽笑笑,卻沒有說話。她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沒做呢,不把小太歲移過來,指著這些食鼠藤收血果,那可就有的等了。顧爽做過實驗,沒有太歲的食鼠藤,雖然也捕食老鼠,但速度要慢的多,一隻老鼠的營養就夠一株食鼠藤消化幾個月甚至半年的,血果的產量更是少得很,一年都不一定結一根……若是那樣,別說給動物們做食料,就是人吃都不夠用。
顧爽和鄭卓然回到家,還沒進門,就聽到一屋子人很是熱鬧地說著什麼。顧爽和鄭卓然對視一眼,大早上的,什麼事這麼熱鬧?
兩人疑疑惑惑地走進門,就看到一家人,老老少少一個不落地圍在茶几周圍,鄭老爺子端坐正中,手裡正捏著一顆圓溜溜紫瑩瑩的果子在左右端詳著,一邊兒嘴裡還嘖嘖稱奇:“……看上去沒啥特別的,咋還能一果多味兒呢?”
顧爽一看這情形,哪裡還不明白,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來。
眾人回頭看過來,顧爽趕忙收斂了笑容,推推鄭卓然道:“看那果子一定好吃,你也嚐嚐!”
說完,也不敢多停留,急急忙忙上樓洗漱換衣服去了。
剛剛她那一聲笑,立刻就引得鄭老爺子探尋的目光盯到她身上了。再待下去,估計她就立刻要面對一家人的刑訊逼供了!
洗漱過換了衣服再走下來,一家人已經轉移了陣地,都到餐廳裡準備吃早餐了。
一看到顧爽下來,鄭卓然就送上一個笑,不過,那笑容裡含義頗深,有一些讓她自求多福的意思。
顧爽再看家中的其他人,鄭老爺子和顧爸顧媽幾位老人還好,陳叔和兩名警衛員也都不會和她計較,偏偏那位最惹不起的朱莉,此時正剔著眉毛,斜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呢。
顧爽被她笑得心裡有些發虛,不過還是強撐著走下來,樂呵呵道:“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這麼香啊!”
朱莉卻一伸手攔在了她的面前,笑嘻嘻道:“你先別吃別的,喏,先把這些果子吃了!”
顧爽一看,好嘛,她早上摘回來二十幾顆果子,估計一個人嚐了一顆,此時,盤子裡還剩下不到十顆了。
顧爽倒是不懼,她早上只是想多留點兒懸念,以後慢慢地品嚐,既然朱莉這丫頭擺明了來懲罰她,她也不推辭,很爽快地在餐桌旁坐了,伸手拿了一顆果子放進嘴裡。
果子摘下了好一會兒,已經沒有那股涼意了,溫溫潤潤的。顧爽乾脆閉上眼睛,用牙齒輕輕地把果皮磕破,呼……果子汁一下子溢滿了口腔。唔……好甜!
不是蔗糖那種單純的甜,也不是蜂蜜那種帶著花香氣的甜,而是一種清亮亮的甘甜,就像,就像山間清澈的泉水,清澈和潤,只是比泉水的甜濃了許多。而且,這種甜味兒,並不是一過即散,而是回味特別悠長。
顧爽閉著眼睛非常享受地回味了足有三分鐘,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一見她睜開眼睛,寶寶第一個沉不住氣開口問道:“媽媽,什麼味道?”
顧爽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