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若是把我趕離你的身邊,不讓我靠近你,那還不如直接把我殺了的好!讓我不得親近你,那比要了我的命還難受……”
“哧……幾天不見,這甜言蜜語的功夫也見長啊!”顧爽歪著頭躲避著鄭卓然搞怪的唇,一邊笑著戲謔。
鄭卓然摟著顧爽的手臂緊了緊,然後很委屈道:“我說的都是實話……甜言蜜語是什麼?我需要那玩意兒?”
被他這麼賴皮加色誘地一番作態,顧爽再也拉不下臉來了。
但鄭卓然明白了顧爽所說,自然也不會需要她再拉臉追問,抱著顧爽走回床上,兩個人相互依偎著,也沒再做些什麼,只是鄭卓然攬著顧爽,輕聲地開始和她說起他和韓心悅之間的種種。
說起這些,難免會涉及之前的荒唐生活。亦或者說他身邊那些人的荒唐生活。
雖然多多少少會有些尷尬,和難以啟齒,但鄭卓然既然放開心胸,彼此坦誠,鄭卓然也就不再諱言。不過,一些太過的事情,他還是採取了一言帶過的辦法。
“……你去年也見過我幾個朋友,呃,或者也可以稱為發小。我們從小在一個大院裡長大,從玩泥巴,到分成不同的派別打仗,佔山頭,到後來在學校裡,也是同進同退,同氣連枝。或許是畏懼我們父輩的權勢,也或許是我們那一夥真的有些刺頭,反正,學校裡從校長到學生,沒有人敢惹我們。當然了,也沒有人和我們過多的交往,我們這一夥人形成了一個小團體……”
顧爽聽到這裡,微微挑了挑眉,卻沒有說話。她是好學生,從來與人為善,但也知道,一人難稱萬人心,就她那樣與世無爭,還不是仍舊有人嫉妒她的學習好,有人藉著她出身農家,家庭清貧嘲笑打擊她?想來,鄭卓然那一些高幹子弟,雖然有著種種的優越感,也頗受校方乃至教師的另眼看待,但或許也正是這種另眼看待,讓他們更難融入普通人之中,真正地被那些家庭普通的同學所接受。
鄭卓然看了看顧爽,見她安安靜靜地專心聽著他說話,也就收回目光,攬著她的手緊了一下,繼續說道:“這種情況,其實也有例外,小學、中學,我們也能夠交一兩個普通朋友……說起來,韓心悅就是其中之一。她是我們的高中同學,她的家庭原本也能說得過去,父親在一家央企中任高層,但後來,因為她父親生活不檢點,被一個女人反咬一口告了,然後,雙規、撤職、開除黨籍,再以後,鋃鐺入獄,罰沒家產……她家就徹底敗落下來。因為高中時走的比較近,我們這些人多多少少伸了點兒手,幫助她完成了大學學業,之後,看她確實能力不錯,就給她引見給當時鄭氏的一個主管,她就進入了鄭氏。再後來,她一直對我不錯,那些年,我也對她比較信任,有些不需要太大能力的事情,也都交給她做……嘶,疼!”
鄭卓然伸手捉住顧爽在他腰間作怪的小手,順勢拉上來,親了親,然後道:“不過,我一直沒有在意,直到她對你刁難,我才知道她存了什麼心思,可是,她之前不管如何,都不該對你刁難……所以,我就將她調離了我的身邊,正好劉芳州那邊缺一個助理,就把她調到了劉芳州那邊……然後,聽說她跟了劉芳州……我也就漸漸把她這個人忘了。沒想到,年前的時候,我和幾個朋友相聚……嗯,有你見過的幾個,也有向北和二叔家的卓群,那種場合帶女人也很正常,沒想到其中一個女人就是韓心悅……”
說到這裡,鄭卓然有些緊張起來,喉嚨也有些發澀,下意識地看了顧爽一眼,見她臉上神色淡定,並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接著道,“你知道,從喝了你炮製的酒之後,其他的酒我都喝著不是味兒,一般都是淺嘗即止的。那天晚上我同樣沒喝多少酒,充其量也就一杯紅酒,可很快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我就加了小心,到了中場,我就找了個藉口扯著向北出去了。問過向北,他沒有什麼異樣,我就更暗藏了個小心,乾脆在外邊待了大半個小時才又回去……回去的時候,房間裡已經……各人都找了伴兒了。我看到卓群摟著的就是韓心悅……卓群個性……嗯,怎麼說呢,比較單純,因為是學藝術的,總覺得世界是美好的,許多美好等待著他去發現……呃,也有些學藝術的不羈,所以,看到他那樣,我也沒去理會,和向北就離開了。沒想到,前一段時間,突然接到韓心悅的一個電話,說懷了我的孩子,說的時間就是那一次……我不知道她是糊塗的把卓群當成了我,還是故意胡說……但,即使卓群,也不會要一個這樣的孩子,所以,我就急忙趕了去處理這件事。而且,也調查到,鄭氏中也有一些人牽涉到了其中……他們本來是想要謀算我的,那一晚不僅僅是韓心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