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片刻之後,她隨手拿出大大的墨鏡戴著,連剩餘的眼睛也一併罩住了,安然的閉眼靠在椅背上。
李佳人不是木頭,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她微微的轉頭:“你跟那個女孩子不過就是喜歡同一個男人而已,你何必折騰這麼多?”
黑紗女人沒睜開眼,涼涼的開口,她的聲帶似乎經過手術的修繕,聽著已經很接近宋翌琳的聲音:“這句話,估計你去請教一下佔司擎比較好,我只不過順著他去做而得到我要的東西而已,不過說到折騰,你還不是一樣麼?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李佳人一下就被噎住了,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轉身扭轉了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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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醉金迷。
即使是經過大學生嗑藥嚴重昏迷不醒的事情被曝光之後,這裡還是一樣的耀眼,只不過單墨軒當下就已經開口要停業整頓,他是走過偏門,撈過偏門,而且哪一個娛樂場所有這麼正規的生意,別的違法的一點都不碰?
他不是那樣正當的人,但是出了事,他也得善後,不然影響不好。
紙醉金迷的二十八層頂層包廂。
單墨軒扯了扯襯衫上的扣子,坐在椅子上,他從來不信在他眼皮底下生出事端會沒有內鬼的接應,而且紙醉金迷的攝像頭怎麼會突然就壞了?而且壞的那麼及時又恰好就是那間出事的包廂?
他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其中有什麼貓膩,他會不曉得嗎?
他慵懶的擰滅了手上的香菸菸頭,白色的煙霧繚繞著,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聽到他清冷的聲音。
他的身後站著一排黑衣男人,他的對面跪著一箇中年男人,正在不停的磕頭,瑟瑟發抖的求饒。墨伸釁擎拍。
“單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真不知道他們要害的是冷少,如果知道了給我十個米缸做膽子我都不敢的啊,我……”
另一邊站著一個年邁的老人,看起來一副黑鐵不成鋼的樣子,手裡的柺杖狠狠的敲在他的背上:“你真是膽子肥了啊!連單少的場子你都幹放人來惹事?再說了,也不看看你現在惹到的是誰?冷蕭然!他要是真的火起來,你十條命都不夠死!”
見單墨軒一直沒什麼反應,老人似乎有些著急,伸手壓在跪著的男人的頭連連的磕頭,撞的地板咚咚聲響:“單少,阿山不懂事,估計也是被錢意識蒙了心智,才沒查清楚是誰就放人進來了,也才會把攝像頭給弄壞了,您看這……”
那個叫阿山的也連連點頭,向前爬了幾步,伸手扯住單墨軒的褲腿:“單哥,饒了我吧,我也是因為他給的錢多,提的要求也不高,還說是要給女朋友求婚不想被攝像頭記錄了,我……我才一時矇蔽了就沒查他的真實身份就照著做了,我真的不知情的……”
單墨軒淡淡的看了一眼,揚了揚眉毛:“曾伯,你先出去吧,我跟他單獨談談。”
老人張了張嘴,一肚子的話都說不出來。
誰都知道單墨軒是聞名醫學界的有名醫生,還有醫學界的鬼才稱號。可是又有幾個人知道他這個鬼才稱號是怎麼來的?別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他私底下做的事可比冷蕭然善良不好哪裡去,人家是用槍來解決問題,他只要轉轉他的手術刀,什麼都迎刃而解。
他這個鬼才的稱譽可不是容易的來的。
而且單墨軒的家族可以淵源龐大的,盤根錯節的跟各個地方都有接觸,否則以他就一個醫生而已,怎麼能是紙醉金迷的幕後大老闆?
沒有一套屬於他自己的狠辣手段在,怎麼能站得穩腳跟?
即使多麼想幫自己這個不成器的侄子說句話,他也只能點到為止,不然是說多錯多,不然即使單墨軒這邊肯點頭放過,他們也不夠冷蕭然拿去當槍靶子的。
咬咬牙,瞪了跪在地上的侄子一眼,只能轉身離開。
碩大的橡木門沉沉的關上,單墨軒仍舊是沉沉的樣子,沒有過多的話,也沒有過激的動作,連他身後的幾個黑衣保鏢也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跪在地上的阿山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全身都繃得緊緊。
單墨軒站了起來,看他一眼:“起來吧,跪著能好好說話?”
話是這麼說可是他哪裡敢動,仍舊是怯怯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發抖。
單墨軒推開自己坐著的椅子,繞著走了過去,把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一大疊的資料拿在手上,又走了過來,重重的砸在他的面前:“我不管你給我的是什麼解釋,一句不知道,你就讓一個大學生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