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舉起,轉過身來’你們把她當犯人看啊?我是叫你們去找人,沒叫你們抓人!”
署長大人於是又再一次地點頭哈腰,“是是是!我以後一定嚴懲他們!”
接過那一張金額少了一倍的支票,他在心裡暗自打算著,一定要把那兩個可惡的冒失鬼,趕回家吃自己去!
等到房間裡一干人等都散了以後,陸兆忻對坐在牆角里、只無聊得一直在獨自摳手指的某個女人,招了一下手,“你過來!”
貝南寧卻防備地呆在原地不動,“幹嘛?”
陸兆忻還在氣惱,卻又對她感到無可奈何,有些頭痛地撫了一記額角,唇邊斥出一記輕斥,“貝南寧!”
貝南寧被他突然拔高的音量嚇了一跳,抬眼看他,卻見他面色誨青,嘴角隱隱抽、搐的樣子,顯然在極力地隱忍自己的怒氣,
又見他沉著臉大步朝自己走過來,心下忽然就有些害怕了起來,小嘴一張,不知什麼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陸兆忻,我要跟你離婚!”
陸兆忻幾近伸至她腰上的大手,驀地凝滯在半空中,臉上晦暗的神色越發的陰沉,一雙邪魅迷人的幽黑鳳眼,也不悅地半眯了起來:
這個可惡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消失的這十幾個小時裡,他有多擔心,多害怕她會出什麼意外?
好不容易把她找了回來,她居然還敢說什麼“要離婚”的糊話!
沒這一房。她生來就是要活活地折磨死他的,是不是?
他就那樣狠狠地瞪著她,一言不發。
好吧,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無聲無息地失蹤一天,的確是有點過份了,可是,他幹嘛對她這麼兇?還用這樣駭人的眼神來瞪她?
她年輕氣盛,也拉不下臉,於是,也卯足了勁,睜大了雙眼與他互瞪著……
誰沒長眼睛是不是,不就是瞪人嗎?她也會的!
再說,她雖然是有錯,可是,那也是他先錯在先啊,是他先瞞騙自己的,她難道連生氣的權利也不可以有嗎?
一時間,房間裡的四隻眼睛,便像鬥雞似的瞪得老大老大的,誰也不肯示弱敗下陣來。
最後,似乎是聽見微微的一聲輕嘆,貝南寧便看見陸兆忻冷著一張臉,轉身進了房間,關上門。
貝南寧走過來,推門。才發現門被鎖上了。
看來,陸兆忻是真的生氣了,氣得不想要看見她了。
但是,他卻沒有讓她離開。
又或許,他根本已經連一句話也不想對她說了。
貝南寧轉身去找房卡,她知道,陸兆忻一般會把房卡,隨手丟在一進門的玄關處。
她用房卡開啟臥室門。
陸兆忻正坐在床上,點燃了一根香菸,調大電視的聲音,幾乎達到震耳欲聾的程度。
倒了一杯酒,喝著。
他的心中氣惱,不看她,也不想聽她說任何話。
她也不說話,從衣櫃裡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