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示意傅小影扶著範太太上樓,說:“你媽有好多西要給小影,你就別瞎摻和了。”
範黎紹沒再纏著,看著傅小影和範太太上樓,只讓莉莉送些茶和點心上去。
傅小影聽了範老爺的話,不知若是範太太真送了什麼傳家的東西給她,到底是收還是不收?正煩惱著這問題,見範太太還真是從櫃子裡拿了兩個紫檀木盒子出來。
她不由自主的擺正了坐姿。
範太太輕輕慢慢把兩個盒子開啟,一條羊脂玉的項鍊,一塊舊式的金色懷錶。羊脂玉還通透的不得了,懷錶卻是有些褪色了,只不過放在暗紅色絨步上,格外的好看。她摸了摸項鍊,緩緩說:“這是范家祖傳的,我和黎紹他爸爸結婚的時候,他奶奶親自交到我手裡的。”
傅小影想著範太太大約是要將這項鍊交給自己,卻沒想到她又拿起了那塊懷錶,緊緊握在懷裡,好一會兒,才重新攤開手掌,遞到傅小影面前:“可是我覺得這塊懷錶要更適合你些。”
傅小影看著範太太手心裡的懷錶,遲遲不敢伸手去拿。
範太太又說:“我原是該帶著它一塊兒走的。你看看它,年歲大了,走不動,換不到芯了,顏色也褪了,並不好看。可我又不想它就這麼長眠在地下,就希望有個人能幫著我把它一代一代傳下去。”轉而又微笑著說,“我那個女兒,你也是知道的,為了物質的東西,什麼都不會顧,我是指望不上她的。家裡其他的姑娘也都是愛嚼舌根的,交給她們,只會是添麻煩。”
傅小影定了一會兒,終於伸手握住了那塊懷錶。
範太太看了她一陣,然後說:“我們黎紹還是沒有福氣,不能有你陪他走一輩子。”
傅小影手上一顫,猛地抬頭看範太太。
範太太面色和悅,說:“他姐非要坐上一把手的位子,就拿了你們早分了手的事來威脅他,這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他爸還不知道。黎紹不比他姐,是個好孩子,怕我走的不安心,才一直瞞著。你也是個好孩子,雖然是演戲,但我看得出你是真的關心我。所以我和你說了這些,你也不要告訴他,就當作是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在一起過兩天清閒日子。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分手,但我明白,感情這種事情強求不來,所以,等我走了,你們就可以給彼此自由了。”
傅小影覺得這樣的情節來的太突然了,瞞來瞞去,最後的大頭竟然是範黎紹?
傅小影和範太太又聊了很多事情,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範黎紹裹著被子蜷在沙發上,房裡只開了小檯燈,昏昏暗暗的。
傅小影動作很輕,可脫衣服的時候,手機不小心掉了出來,落在地毯上,好在聲音並不大,沒有驚醒範黎紹。
她躡手躡腳的把衣服掛好,撿起手機,才看到葉至謙打了三個電話來。
她沒有回電話過去,發了簡訊,也沒有告訴他範太太和他說的那些貼己話,只說這邊一切都好,讓他放心,過兩天她就回北京了。
捨不得(2)
傅小影給單位請了假,又在溫哥華多住了幾天,到了初十,範黎紹有事非要回北京處理不可,這才和範老爺、範太太道了別。
回到北京正是大好的晴天。
莊早旭晚上備著新年飯,邀了一大幫朋友聚一聚,知道範黎紹和傅小影回來,自告奮勇的來接機,尤其是見到兩人大好的模樣,心裡十分安樂。
他們到得早,傅小影覺得有些累,就倚在沙發上聽莊早旭和範黎紹談天,聽著聽著就眯了眼,睡過去了。
等三三兩兩來了不少人,房間裡見見嗡嗡起來了,她才醒過來,一睜眼就見蒙瑋在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似乎是在盯著自己看。
她心裡原本就有顧忌,一觸到蒙瑋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冷顫。
莊早旭端了熱茶給她:“終於醒了?在溫哥華都幹什麼了?那麼累?”
她接了茶,也不回話,無意識的就飲了一大口。
剛沏的茶,燙的不得了。這麼一口下去,一路滾到了心眼裡,她只差跳起來喊疼。
蒙瑋手快,拿了自己的橙汁給她。
範黎紹卻攔了下來,把溫玉米汁送到她手裡:“馬上就喝涼的,刺激太大了。”
她顧不上別的,匆匆又是一大口,溫溫的,感覺果然好很多。
這麼一鬧,傅小影吃什麼都壞了胃口了,再加上心裡老覺得蒙瑋的目光全部落在自己身上,所以就只有一下,沒一下的送了些湯到肚子裡。
其他人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