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他了。
大船已經駛近小船,瑞兒抬起一張已哭的全是淚的臉看向船頭的他們:“求求幾位大爺,我和嫂子出來打漁,沒想到嫂子突發惡疾,可是我一個人又板不動船,還求幾位大爺讓我上船帶我一段,等到了我家,定當竭力報答。”
說著瑞兒又嚶嚶的哭了起來,美人哭的真是讓石頭人也心動,楊若安的那絲疑慮已經消去,正預備下令讓她們上船,旁邊轉出一個兵丁:“大人,此處是海盜出沒之地,還請大人三思。”
這?楊若安正在遲疑,馬軍官已經呵呵笑了起來:“你這小卒,難道不曉得我們此行就是要剿滅這些海匪,好還這片海域清淨,她們若是海匪更好,到時正好拿著和海匪討價還價。”說話時候,馬軍官斜斜看眼楊若安,接著又轉向瑞兒她們,呵呵笑了一聲。
瑞兒聽了這話,心裡不由泛起一絲緊張,手扯了下十孃的袖子,十娘雖然閉著眼,但耳一直聽著這些,從喉頭髮出一絲尖叫,似乎是十分地不'炫'舒'書'服'網'。瑞兒心裡明瞭,嘴裡說的話就更悲慼了:“我們兩個單獨連船都扳不動的弱女子,縱然想做海匪,只怕別人也不讓。”
馬軍官只是依舊笑著,什麼都沒說,瑞兒心裡更加急躁,面上的神情變得更加哀傷,索性掩住面只是哭個不停,楊若安沉思一下,示意僕從放下繩索,接她們兩人上來。
方才說話的那個兵卒見楊若安不聽他的,後退一步,一臉無奈地看著楊若安,馬軍官臉上的笑容更加得意:“楊大人,這兩位的顏色,只怕京中也不多見吧?”
楊若安歷來自詡是正人君子,後退一步面有不悅之色,馬軍官又是呵呵一笑:“聽說楊大人之前那位未婚妻子,寧學士的千金,可是有京中第一美人之名,就不曉得和這兩位比起來,誰更好些?”淑瑛?楊若安的臉色變了變,五年之前,岳父被陛下下令斬首,寧家全家男被流放,女為官奴,自己那以美貌出名的未婚妻,聽說在岳母殉夫當日也殉了父母,以死護住了清白。
此後自己隨遵了父命另娶,可是在心中總是認為只有寧氏是自己原配,楊家宗祠裡,也有個小小牌位,楊門寧氏之位。而這,自然是無需宣之外人。
想到這裡,他面色沉了下來:“馬大人,逝者已矣。”馬軍官還是不以為忤,用手摸了摸唇邊的鬍鬚並沒有說話。此時瑞兒她們已經被帶上了船,聽到提起寧家,十娘那沉靜的面色變了變。
瑞兒扶著她,對僕從道:“還請讓我們見了大人,叩謝救命之恩。”僕從往上一指:“上面那位就是我家大人。”瑞兒扶著十娘上前,剛要跪下去,楊若安見十娘緊閉雙目,還當她重病在身,沒了力氣。剛示意她們不要跪下去,十娘突然睜開一雙眼,幾乎是瞬間,楊若安覺得整個船都被照亮,天下竟然有這樣美的一雙眸子?
楊若安還在讚歎,那亮光已經變成匕首的亮色,一把雪亮的匕首已經放到了他的脖子下面,接著是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楊大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還請往我們島上走了一遭。”經此大變,楊若安雖沒嚇得面無人色,也是沉住臉:“你們兩個不過是一艘船,我這裡船上人不少,還怕你們不成?”
瑞兒已經直起身子,笑的依舊天真爛漫,拍著手道:“想不到這位大人的膽子不小,只是你可知道,我們鄭家從無失手?”說著臉色一變,手中的匕首已經飛出,接著就傳來哀嚎聲,有個小兵悄悄地拔出刀,可惜還沒等走近,瑞兒的匕首已經飛到,他拔刀的手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十娘聽著傳來的哀嚎聲,淺淺一笑:“瑞兒,你又調皮了。”瑞兒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並沒說話,接著手腕一翻,又是一把匕首飛出,這讓周圍圍著的人後退了一步,只是沒有傳來別人的哀嚎,那高懸的帆應聲而落。
瑞兒收回手,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地笑,鏘的一聲,馬軍官手裡已多了一把刀,刀鋒一轉就對著十娘:“還不快些放開楊大人?”
十娘抬起眼看了看馬軍官,臉上的笑帶著一絲譏諷,瑞兒歪著頭用手玩弄著鬢邊的一束頭髮,彷彿是閨中少女在看同伴打鬧。十娘微微一笑:“不是說要抓我們去嗎?來啊。”
她的聲音比起瑞兒那清脆的少女聲音,多了絲低沉,最後那句來啊又長又慢,馬軍官的小腹不由一緊,手裡的刀似乎也變的有些沉重。十孃的笑容並沒變化,還是那樣淡淡地笑,遠處已經傳來長嘯聲,接著是男子粗獷的聲音:“一嫂,你真是旗開得勝。”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開新坑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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