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孤光冷笑一聲,你的爹孃便是你的爹孃,如何能變成我的爹孃?她冷冷的看著地上的洪世方,你那廣邀群雄要置我於死地的爹孃啊……
而眼前光景又是一變,突然間狂風暴雨,兵荒馬亂,那女子孤身一人渾身是傷倒臥在泥濘潮溼的土地上,掙扎著爬進一處破廟,身後洪家的人持劍追來,那女子厲聲慘叫“洪世方,我恨你!”
連綿不絕,皆是這般幻像,或是新婚之夜,那女子面罩紅紗,千般嬌羞萬般柔順;或是草原之地兩人並轡齊奔,仗劍殺敵所向披靡;再者便是洪家如何追殺,那女子種種的慘狀和死法。
終於任懷蘇緩緩收回手掌,陸孤光本來滿心怒氣,看得久了便只剩一片迷茫,看了任懷蘇兩眼,她問:“這就是他愛我入骨?愛到生不如死的感覺?”
任懷蘇緩緩搖頭,她覺得沒一刻這個人有搖頭搖得這麼讓她看得順眼的,何況他搖得如此真心實意,“我不知道。”
“世人常說的情愛情愛,便是這種種的胡思亂想,白日做夢啊……”她哼了一聲,斜眼看了任懷蘇兩眼,“他心裡所想的那個女人,又不是我。”
任懷蘇點了點頭,“那自然並不是你。”
不知為何,他說了這句“那自然並不是你”讓她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又斜眼看了任懷蘇兩眼,突然問,“你要娶我,那你愛我麼?”
任懷蘇答道,“愛。”
她瞭解他,比起洪世方瞭解陸孤光,陸孤光要了解任懷蘇多了,她眯著眼睛問他,“那你愛眾生麼?”
“我佛慈悲,自是廣愛眾生。”他的語氣一如方才,神情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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