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和了不少。
放下手中的茶,看著不遠處隔著珠簾彈琴的青澀少年,沈半雙不禁想起一首詩來,所謂:挾彈雕陵下,垂鉤蓮葉東。腕動飄香麝,衣輕任好風。
這首詩的作者是誰,沈半雙已經記不清楚了,只知道用來形容這個淡雅又倔強的明兒是最好的。不得不承認對他無法忘懷,況且沈半雙從來不是逃避是非之人,連換副身體的荒謬事情都可以接受,又怎麼會漠視自己心中的感覺呢?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為了見他,居然以議事為藉口再次來到這醉紅樓裡,明知道錢白金現在忙得很,而自己卻甘心早早前來候著,僅僅可以多聽他彈上幾曲。
靜靜地看著那垂眸不語的人,沈半雙心裡滋味極為複雜,自己雖然平時不愛說話,但也是滿腹經綸之人,真要處於那特定的場合,也可以唇槍舌劍能言善辯。誰知道見到那明兒的面,就像被堵住了,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傻傻地望著那清秀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