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開啟大門,只見那女子轉過身來,兩個人正好打了個照面。剎時間,兩個人都愣住了。
“沈紫瑤?”玉蓉不能置信似的。
“你是——你是周小姐?”沈紫瑤吃驚地盯著玉蓉,看清楚她已經身懷六甲。
“請進。”玉蓉說,轉身向屋裡走去。
孫月英從廚房裡端了一杯牛奶出來,邊走邊說:“周小姐,喝牛奶吧。”
“有客人來了,你替她倒杯茶。”玉蓉接過牛奶說。
“好。”孫月英這才看見有個女子走了進來,細一看,她不由愣住了。“周小姐,這是你的——姐妹?”她意外極了。
“她是沈小姐,”玉蓉搖頭,“快去倒茶吧。”
“是。”孫月英很快就給紫瑤倒好了茶。
“沈小姐,你來這裡有事?”玉蓉問,心中卻亂糟糟的,紫瑤怎會來這裡的?是頌巖告訴她聽的嗎?
“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想必也知道我和頌巖的關係了。周小姐懷的孩子是頌巖的吧?”沈紫瑤笑著說,她居然笑?“沒想到頌巖說的都是真的。”
周玉蓉吃驚地睜大眼睛,沈紫瑤看來很開心的樣子,她怎麼了?她不是很愛頌巖的嗎?怎麼能容忍他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她——不正常?
“沈小姐,你對我的事不覺得意外嗎?”玉蓉試探著問,心裡卻七上八下的。
“意外?怎麼會?”紫瑤微笑,“頌巖已經跟我說了,我還要多謝你呢!”
“多謝我?為什麼?”玉蓉用驚疑的目光看著對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多謝你肯替我和頌巖生個孩子。”紫瑤用極其平和的聲音說。她太平和了,反而給人一種做作的感覺。但玉蓉卻什麼都感覺不到,她已經被紫瑤說的話嚇呆了。
“是……呂先生告訴你的?”玉蓉吃力地問,臉色慘白得怕人。
“是的,”紫瑤點頭,彷彿根本沒有看到玉蓉臉色的變化,“我和他打算結婚了,但我們不敢要孩子,遺傳的事誰也不能保證。不過,我知道頌巖十分喜歡孩子,沒有孩子的家庭對他來說是不完整的,所以當他提出請一個人代生孩子的時,我一口答應了。接著他告訴我周小姐就是這個人選——啊,周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玉蓉勉強坐穩,只覺得眼前漆黑一片,呂頌巖竟然這樣說出這些話?
“我看你還是休息一下吧,”紫瑤站起來,“要我扶你進房嗎?”
“不必了,”玉蓉搖頭,“我坐一會就好。”
“這是我的名片,”紫瑤把一張名片放在茶几上,“有事請給我打電話。”
“謝謝你來看我。”玉蓉說,“恕不遠送。”
“你好好休息,我和頌巖下個星期來看你。”紫瑤朝她揮揮手,很快消失在門外。
周玉蓉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還沒有從剛才聽到的話中清醒過來。這時真的嗎?頌巖要和紫瑤結婚了嗎?還讓自己借腹生子?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而且,紫瑤彷彿並不知情,那麼是頌巖隱瞞了紫瑤實情?難怪他遲遲不願意和自己結婚,卻又口口聲聲說會對孩子負責。
“頌巖,你的心真的這麼狠?”玉蓉點著了打火機,把紫瑤的名片燒掉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靈楓擰亮了檯燈,開啟窗簾,才驚覺外面淅淅瀝瀝的正下著雨。風吹進來,已讓人感覺到了少許的寒意,冬天又差不多到了。
搬出桂園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靈楓只在週末時才會回桂園住。雖然遠離了浮翠山莊,遠離了志傑,但當她的思想一觸及志傑時,她心中仍是苦惱,什麼時候才能將他淡忘呢?
靈楓苦笑著對自己搖搖頭,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下來,這是一本《宋十大名家詞》,她隨手翻開,映入眼簾的是小山詞中的一首《臨江仙》:“醉拍春衫惜舊香,天將離恨惱疏狂。年年陌上生秋色,日日樓中到夕陽。雲渺渺,水茫茫,徵人歸路許多長。相思本是無憑語,莫向花箋費淚行。”
“相思本是無憑語,”靈楓反覆咀嚼著這一句,不覺痴了。正在這時,手機的響聲劃破了室內的寧靜,她拿起手機,是玉蓉家的電話,這麼晚了,她怎麼還打電話給自己?
“楚小姐,我是呂頌巖。”電話裡傳來的竟是呂頌巖的聲音。
“啊,是你,請問有什麼事?”靈楓不安的問,呂頌巖為什麼打電話來?玉蓉呢?
“玉蓉她在你那裡嗎?”呂頌巖焦急地問。
“她怎麼會在我這裡?”靈楓吃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