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蠢不蠢,她現在考慮的是怎麼讓葉震山把她和凌漠送出國。
宋毅抬頭朝樓上看去,目光幽幽,最終定在三樓,那裡被丁鋒開啟的窗戶,已經被他關上了,“樓上的女人,親眼看到凌漠中槍,也親耳聽到爆炸聲,在她看來,凌漠早已經死了,你今天這樣冒冒然的出現,不是明著告訴她,凌漠還活著嗎?”
明珠有些懊惱地咬住下唇,沒說話。
宋毅收回目光,朝她腳邊昏迷的丁鋒看去,“當然了,如果不考慮我的因素,你完全可以讓丁鋒把她殺了,但是……”
微微頓了頓後,他的口氣忽然變得越發凌厲,“以前有那麼多機會,你都沒殺葉晨,現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再去殺她,似乎更不合適了;更何況……”
宋毅頓下話,眼睛眯起,那道不算亮的眸光,若有若無的朝明珠的小腹掃去。
明珠心裡一緊,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小腹,有些底氣不足的回瞪他,“更何況什麼?”
那個秘密,連凌漠都不知道,難不成,他會知道,當年的人,都被滅口了,JIA即便真被何亦朗救了,也不可能告訴別人,她還真不相信他會知道!
宋毅收回目光,拿出香菸,叼到嘴上,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就當明珠耐性將被耗盡時,他才再一串菸圈中,慢慢開了口,“JIA自從被妻子背叛後,就暗暗下了個決心……”
他看向明珠,臉色沒任何起伏,“明珠,你還要繼續說下去嗎?”
短短半句話,已讓明珠臉色大變,本就悽白的月色,照在她身上,更是讓她臉上血色盡失,瞳孔猛然放大,又收縮,彷彿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眼底一片慌亂,“你怎麼會知道的?”
宋毅眼底掠過苦笑,“不然你以為我的醫術這麼好,JIA為什麼卻想方設法的要把我除掉。”
自從被妻子背叛後,JIA的心理就徹底扭曲了,他把自己的這份不平衡,轉嫁到了同樣是“狂世”聖女的明珠身上。
明珠十四歲來初潮的那一天,他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把明道遠支到很遠的地方去,而他……
他帶著戴面具的七八個,不知道比明珠大出多少倍的男人,出現在她房間裡。
那天晚上,透過窗戶射到她房間裡的月色,和今天晚上的如出一轍,同樣寂冷到令人心底發憷。
意識到JIA要對她做什麼,她哀叫求饒,甚至跪在JIA面前,不斷磕頭求饒,可他依然沒有放過她。
她的哀嚎痛哭都被陌生男人慾望的低吼,遮蓋住,一個又一個……強佔著她還沒完全長得的身子。
滿床滿身的鮮血,她已經不知道是自己的經血,還是……
明道遠是在半個月後回來的,這時,她已經被JIA的好藥治療的差不多,至少從外面是看不出任何倪端,當中永遠沒法彌補的創傷,她卻是知道的。
那天晚上,她大出血,染上了嚴重的婦科病,無意中,她聽到來給她診治的醫生告訴JIA,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法做母親。
那時,她年幼,還不大懂女人不能做母親意味著什麼。
那段時間,她一直悶悶不樂,明道遠不是沒追問過她,為了所謂的面子,又或者是為了保住所謂的高人一等的“聖女”身份,她選擇了沉默。
直到十六歲那年看到凌漠,她才對那段屈辱的過往那麼的憎惡,尤其是自己不能再生育。
她那麼那麼的想獨自霸佔凌漠,在上次卻沒有借阮川寒的手,殺了葉晨,一方面真的是怕凌漠知道後,不會原諒她;
絕大一部分原因,真的是因為她太愛凌漠了,既然自己不能生,她就讓別的女人給他生,然後她來養。
那段痛苦到彷彿篆刻進骨子裡的記憶,刻意塵封了這麼多年,再次回想起來,明珠眼底迸出濃濃的陰寒,牙關節咬的鐵緊,發出咯咯聲。
宋毅彈了彈手指間的菸灰,“我就是當年給你看病的那個醫生,給你看過病後,我暫時安全了幾年,JIA生性多疑,你父親,無意中和我多說了幾句話,竟然讓他對我起了殺機,是凌漠救下了我。”
救命之恩,比滴水之恩,不知道還要重上幾百倍,他怎能不全心全意的為他的凌老闆“服務。”
“不可能!”明珠連連搖頭,臉色更是慘白上了幾分,“給我看病的醫生,雖然也戴著面具,但是,我記得他的聲音,那絕對不會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
明珠沒有推算錯,她十四歲時,宋毅正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
宋毅輕笑,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