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
紀弦的啜泣,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
她低著頭背靠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雙手無力的垂在體側,整個人也如完全失去力氣一般,一動不動。
她的身體的姿勢,透出一種強烈的灰心絕望、了無生趣的味道。
紀弦的頭髮蓋在眼前,蘭斯看不見她的表情,擔心地彎腰問道:“你--你好些了嗎?剛才是不是作噩夢了?”
紀弦恍若未聞,身體卻慢慢滑落,四肢伸開躺著,似乎連支撐身體的力氣和意志都欠奉。
她的神情看來茫然而厭倦,過了很久,慢慢的抬起左手在胸前,握成拳,手背上的利爪立刻彈了出來。
蘭斯嚇了一跳,向後退出兩步,心想:“一定是因為我闖進她的臥室,她要向我興師問罪。”
蘭斯想著,又向後撤了半步,身體面對紀弦,一隻腳尖卻朝向門口,隨時準備逃走。
紀弦卻似乎沒有看到蘭斯一般,又或者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有些麻木地盯著鋒利的腕刃,一動不動,看起來似乎要這麼永遠看下去的樣子。
眼裡的空洞,顯示了此刻在她的腦子裡,沒有任何的思想和感情存在,只剩下麻木和厭倦。
蘭斯正以為她會永遠保持這樣子的時候,紀弦突然揮起了腕刃,向自己的右前臂劃了下去。
雪白的刀刃刺入肌膚,慢慢的向前拖動,鮮紅的血迅速地流出,沿著手臂流下,瞬間就溼透手臂上的衣服。
紀弦卻彷佛沒有感覺一般,望著血液湧出,腕刃再次伸出,向小臂上劃去。
蘭斯看得目瞪口呆,看到她又要自殘,急忙衝上去,抓住她左手的手腕,驚道:“你幹什麼?”
紀弦憤怒地用一掙,卻沒有掙脫。她惡狠狠地對蘭斯說道:“滾開!”憤怒地右手握拳,手背的腕刃彈出,刺向蘭斯的胸前。
蘭斯左手拿住她的右手,右手擒住她的左手,將她的兩手交叉壓在胸前,紀弦便抬起腳,踢向他的下陰。
蘭斯雙腿一併,將她踢來的腳夾住,卻被她一掙,站立不穩,向前倒去,將紀弦壓在床上。
紀弦用力掙扎,可雙手被蘭斯抓住壓在胸前,一隻腳被夾住,發不出力氣,便用僅餘的一隻腿,彎膝向蘭斯的腰部頂來。
蘭斯此時四肢並用,卻沒有空閒的手腳抵擋她的膝蓋。本來蘭斯現在只要放手,向後跳開,便可以躲開。
但蘭斯擔心自己一鬆手,不知道這個瘋婆子又會做出什麼事來,心中稍有猶豫,便已來不及;只好將腰部向旁邊一側,希望紀弦的膝刃,不會刺入自己的要害。
紀弦的膝蓋重重地頂在蘭斯的腰眼,蘭斯眼前一黑,疼得腰都扭曲起來,連叫疼都發不出,手中兀自用力鎖住紀弦的雙手。
蘭斯隨即發現,這一膝頂得雖重,但是紀弦膝上的利刃並未彈出。
蘭斯利用壓在她身上的身體配合右手,把她雙手壓住,騰出一隻手,摁住紀弦唯一能活動的腿。
紀弦猛烈的掙扎,歇斯底里的在床上翻滾、撕咬、蹬踢,蘭斯只用力把她摁住。
過了良久,紀弦手腳力氣漸微,終於筋疲力竭,喘息著全身放鬆,放棄了抵抗。淚水迅速的從眼角湧出。
蘭斯慢慢收回力氣,看她靜靜地並不掙扎,就慢慢地放開她的四肢,從她的身上爬起來。
紀弦猛地爬起,把蘭斯撲倒在地,伏在蘭斯的身上。
她用力地向蘭斯的身上,沒頭沒腦的拳打腳踢,又咬又擰,彷佛要在蘭斯的身上,把所有的痛苦和絕望都發洩出來。
但是,她身上的利刃,卻始終都沒有彈出。
紀弦的力氣著實不小,即便蘭斯皮粗肉厚,內氣護體,依然忍不住要疼得齜牙咧嘴。
蘭斯已知紀弦只是要發洩心中的壓抑,所以並不還手,只是任由紀弦像對著沙包一般用力地在自己的身上踢打,卻不敢叫出聲來,唯恐驚醒了翩翩,纖纖和淺雨。
正當蘭斯覺得有些受不住的時候,卻發現紀弦的拳腳的力道,也悄悄地小了,到後來,只是伸手在蘭斯的身上亂扭,雖然很是痛楚,但決不會真正受傷。
不知過了多久,紀弦似乎終於發洩完心中的痛苦,突然渾身的骨頭都像斷了一般,軟軟地倒在蘭斯的胸口。
蘭斯齜牙咧嘴,承受了她這一下撞擊,感覺她的身體軟綿綿地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動不動,長長的秀髮流瀉在自己的臉上,讓自己的鼻子一陣發癢。
蘭斯伸手,將臉上的髮絲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