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皇宮裡就碰到了女飛賊。”梓鸞心中暗暗一震,莫非仲鏃遇到的就是她?
“命格顯示她會來宮中盜寶,但是會在即將成功的時候死在機關之下。”舒誠說到死的時候明顯聲音顫抖了一下。
“何時會來?”梓鸞終是緩緩開口,問了舒誠一句。
“這並不知,但既然還未發生,你興許能在這之前截到她。”舒誠復將那捲軸放在梓鸞桌上,後退了一步看著梓鸞問:“司命星君言,擅自修改命格自身會受到責罰,你可是想好了?”
“你以為我會怕麼?”
舒誠不易察覺的笑了下,那笑更像是在嘲笑自己。
“我繼續追尋竹桃的蹤跡,對於發生的這一切,梓鸞,我很抱歉。”
“你不必對我說抱歉,將來這些話,都親自對沐鳶去說吧,若是她原諒你,我無話可說。”梓鸞拿起桌上的卷軸,對著舒誠微微施禮,便向內宮走去。
既然她會來宮中盜寶,想必她會在京城附近出沒,也不知道是用打賭的心理還是什麼,梓鸞晚上無事,便換了便裝,帶了一名隨從就往城內巡去。
夜色籠罩的京城,街市上還是熱鬧的有人群來來往往,各種顏色的燈籠掛在商鋪門前,花花綠綠的通滿了整條街,叫賣的商人發揮自己的專長,用各種吸引人的聲音推銷著自己的商貨。
小鳶揹著小可穿插在人群中,因為顛簸顯得有些氣喘,看看不遠處的醫館,便繞著人走了過去,原本打算今夜夜探皇宮,誰想自己回去的時候,小可發燒的不省人事,想是那山洞過於潮溼,小可著涼,她雖藥性精通,此刻也是神志不清,不可能尋找草藥來醫治,自己便索性直接背了她進城尋醫。
到了醫館,大夫將其收治,開了幾副方子給小鳶去抓藥,藥配好後交予那藥童去煎了給小可服下,看著小可的臉色漸漸不再燥紅,小鳶總算是放心不少。
揹著小可尋了家客棧,地處京城,來往客商很多,大多數客棧都是滿員,為數不多的幾家有位置,卻都是上等房,不可能讓小可再去山洞著涼,便只得硬著頭皮住了,小鳶只付了一晚的費用,包中的銀子便不剩下多少。
下山時師父從來不給盤纏,一路行來的花費都是在一些偶爾遇到的富家子弟身上順的,前日買了那些用具和草藥後幾乎就沒了。
小鳶將小可安置好,換好衣服打算出去尋些錢財回來。
師父從不拿人錢財,生活用度都是自己和師兄出去尋。經歷的久了也便是看清了這世間疾苦,因此小鳶向來只偷富人,雖不至於高尚的劫富濟貧,卻從不拿百姓的辛苦錢,更不會去偷窮人。
站在一家綢布坊門外,小鳶看著對面的嫣紅樓鶯燕成群,熱情招呼著從門前走過的男子,有富家子弟,有半百老翁,介是一副猥瑣表情出入。
在那嫣紅樓邊有一瘦小的乞丐,對著經過身邊的人乞討,很少有人施捨,卻還經常會因為他絆著自己狠狠的踢過去。
小鳶收回目光,對於這樣的世態炎涼自己早是看膩了,索性不去多看,向著人群望去,發現了下手目標,不遠處一週身翠綠,上面繡著大團花簇的男子,身後跟著一群家丁,搖頭晃腦的搖著扇子,不時還調戲一下身邊走過的女子,不管是不是有丈夫陪在身邊的都沒能逃過,那副浪蕩樣子十分可惡,但這男子看起來家勢雄厚,路過周圍的人沒人敢惹。
小鳶嘴角淺笑,輕輕甩了甩手,低著頭盈盈佯裝成路人向著男子走了過去,沒看清來人的就撞在了男子身上,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後退了幾步趕忙抬頭道歉,那男子色迷迷的看著小鳶,用扇子挑著起了小鳶的小巴。
“這位姑娘當心,這路雖是不寬,但是既然撞在我身上,我們是不是有緣?”咧嘴笑著說,竟然還有幾顆金牙。
小鳶忍住抽他一巴掌的衝動,擺出一副嬌羞的樣子,盈盈福了福身:“公子抱歉,小女未看清路,擾了公子了。”說罷轉身要走,卻被那男子一把抓住了手。
小鳶眉頭一皺,轉身過來卻換了笑臉輕輕將手抽了回來,還是客氣的福了一下,“小女子告辭。”說罷轉身就走出去幾步。
“別走啊~”那男子雙手展開繞到了小鳶面前,擋住她,滿臉色相,眼見那手就招呼到小鳶身上來,小鳶緊繃著腿,打算男子再靠近一點就一腳將其踢翻,卻不想一雙手此時握住了伸向自己的手,那雙手面板並不白皙,手指修長卻是十分耐看。
回頭一看,驚了一驚,身邊之人正是自己洗澡時在林中見到的男子,男子淺笑著對自己輕點了點頭便轉頭看向那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