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身為生父的龍天行以及生母的徐青雅也未出席,只紛紛派了近侍。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晚霞將整個天空映的火紅,著了鳳冠霞披的安平端坐在喜床上,過了良久,安平忽然起身將蓋頭掀了,對著小十三道:“小十三,將我頭上的鳳冠取了!”
小十三一驚,道:“主子,這怎麼行,我聽人家說這蓋頭是要夫君取的!”
安平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徑自坐在梳妝鏡前,開始動手取鳳冠。
小十三無奈的一嘆,只好動手幫安平取了下來。
安平扭動了一下快要僵掉的脖頸,看著鏡子裡一臉喜色的自己,不禁感慨萬分,甚至還有種做夢的感覺,安平細細將自己和龍清竹相處的過程回憶了一遍,忽的起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小十三知道說了也無用,於是任安平朝擺著席的前院走去。
此時天完全黑了下來,因剛下了一場雪,地上的雪鋪了厚厚的一層,還沒來的及清掃,人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安平快速的穿行過幾重院子,來到前院。
賓客已經散了許多,只有與龍清竹一向關係甚好的九、十、十四皇子還在,還有房承傑和房銀鈴也在席,不過令安平倍感意外的是,皇二子龍清羽居然也在。
眾皇子對安平這個新娘子的突然出現也意外之極,只有龍清竹臉色未變帶了絲寵溺的看著安平,輕聲道:“怎麼出來了?”
安平笑著回道:“房裡太悶,所以出來和你們一起拼酒!”
“八嫂你酒量行不行?”龍清逸插嘴道:“要是不行喝多了八哥不能洞房的話,那我們豈不是遭殃了!”
“就是就是!”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龍清武連聲附合。
安平拿過龍清竹手裡的酒杯,淺笑著看著龍清逸道:“我酒量行不行,拼過不就知道了?”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事實上安平的酒量當然很好,甚至完美的灌醉了一眾自以為穩贏的皇子。他們醉歪歪的被身邊的近侍給攙了下去,一個個嘴裡還一個勁叫喚著:“不走,不走,還要鬧洞房呢……”
一時,新房裡只餘下安平和龍清竹,紅燭的火光裡映襯出兩人都有些微紅的面頰。安排有些呆呆的站著,龍清竹去是一笑,上前手腳有些笨拙的幫她卸下滿頭的釵環簪翠,又把她大紅的喜服掛起。
安平別過頭,臉上微燙的在轉如屏風後,換上一身柔軟的細棉褻衣。然後便坐在了那張鋪滿大紅錦被的床上,心裡有些撲通撲通。
過不一會兒,龍清竹也轉進屏風內廳,他一身雪白的綾緞中衣,微溼漉的頭髮,把高大的身體一下倒進床榻之間,斜斜靠在大迎枕上,幽深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安平,也不說話。
“相公,我們飲交杯酒吧。”安平端起床邊紫檀木小几子上的兩杯酒盅,輕聲道,她一雙大眼依舊明媚,似喜似嗔。
“我們一起飲杯。”龍清竹瞧著心裡喜歡,接過酒盅後,拉起她的小手放到嘴邊輕輕吹著,幽深的俊目流波溢彩。
安平秀美的臉上泛起一陣燻紅,柔柔的望著龍清竹,清麗的面龐淺淺而笑,然後擎起酒盅,“敬我們的新婚。”
龍清竹一飲而盡,將安平摟入懷裡,低喃道:“也敬我們的新生。”
***
昭華二十二年十二月,皇八子龍清竹與其皇子妃房氏於大婚之夜暴斃。
次年春,帝崩,太子即位,改元勉德。
***
勉德八年…阮縣小漁村
出海港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多正在裝運貨物的船工,港口停泊著幾艘大船,正準備揚帆起航。
“今天可是個大日子,陛下終於准許船隻出海了,八年了。”一位穿著青布衣裳的男人揹著包袱,手裡拿著旱菸,噴出一口煙霧道。
一旁穿著一身墨綠色長袍的男人聽了,接過話頭道:“咦,你知不知道為什麼陛下今年才肯船隻出海?”
“為什麼?”青布衣裳男的妻子也來了興趣,牽著她的小兒子走了過來,問道。
墨綠色長袍男見有人想聽,挑起眉頭,低聲故作神秘道:“因為陛下要找的人找到了唄,你沒發現年前鎮上,縣裡還大街小巷張貼著的御使尋人畫像不見了麼?”
“可是說的那種畫著個姑娘的畫像?”婦人皺起眉問道,“那姑娘和開港有什麼關係?”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墨綠色長袍男高深莫測的一笑,又道:“我開春可是剛去過京城裡的,那裡的傳言極盛,說那畫像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