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順見時機成熟,趁機道:“薛瑞實力不濟,反而被紀嘯雲斬殺了,而且……而且薛永還帶著人到處搜尋紀嘯雲的蹤跡,試圖殺人滅口,把整件事情都算在我李家頭上,還請執事明鑑,我李家絕對無心傷害紀家的人,一切都是遭奸人所害。”
紀名誠在場中來回踱步,一臉淡然之色,但是他走過誰的身邊,那人便會感覺一股沁入心脾的寒意。
紀嘯雲明白這條毒蛇必定又在謀劃什麼毒計了,這種人最為恐怖,表面上給你笑臉,實際上卻伺機在暗中咬你一口,讓你防不勝防。
謝力晨也上前一步,恭敬地道:“當初正是我們及時出現,這才是紀嘯雲免遭薛永的毒手!”
薛永已經嚇得無法直立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道:“請執事饒我性命,我薛家歷來對紀家萬分崇敬,絕無半點忤逆之意啊,一切都是小兒糊塗,矇蔽了我的心智,在下也是受其蠱惑所致啊!”
他不得不將全部責任推到了自己那個死去的兒子身上,反正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紀名誠始終沒有明確的表態,只是不聲不響地在場中走動,氣氛僵硬到了極點,所有人都感覺到好像一柄雪亮的長刀懸在自己的頭頂之上,大氣都不敢出。
而曾啟和賴安微微閉目,一言不發,一副置身事外的打算,因為紀家的人沒有明確表態,他們作為調解人,也不好多說什麼,紀家在天界的勢力,任誰都不敢與之硬撼。
“你先起來,既然是你兒子犯下的錯誤,作為一個父親,確實不必要受到牽連,我也是有兒女的人,知道養育他們不易啊。”
紀名誠語重心長,伸手將薛永扶起。
薛永受寵若驚,有些手足無措地道:“紀執事,我……我知錯了,今後一定不會再受人矇蔽了。”
紀名誠拍了拍他的肩膀,緩聲道:“這就好,這就好,我沒有掛你的意思,但是……”
“但是”二字一處,氣氛又冰冷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但是你兒子的妻子,兒女都要承擔責任,你就……自己酌情處理吧!活到一把年紀,不容易啊。”他雖然說的很是客氣,但已經明確了自己的意思,這些人都無法活在世上了。
薛永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可是自己的孫子孫子,兒媳婦啊,叫自己怎麼下得了手,但是他知道,他們不死,整個薛家都將不留活口,很可能一夜之間化為焦土。
皇甫天臉上露出幾絲不忍之色,抬頭看了一眼曾啟,對方卻避開了他的目光,顯然不願意管這件事情。
紀名誠再次回到座位上面,道:“還有,薛家三座礦山我紀家要回收,作為賠償,你們其餘三家也多少要付一點責任嗎,畢竟差一點使我紀家蒙羞。”
“是!執事說的沒錯,我皇甫家也拿出一座礦山!”
“我李家也願意交出一座晶源礦山!”
“還有我謝家!”
要知道晶源礦山可是一個家族最主要的財富來源,而薛家直接被剝奪了名下三座礦山,今後將難以在天界立足,但是儘管在座的人都明白這個笑面虎擺明了是打算狠敲一筆,但是絕不敢有半點忤逆,相對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沒有滅門,沒有燒燬全部產業,足以看出其仁慈,他們不知道的是,紀名誠只是借了一個並非紀家的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自然不會過分責罰他們,但是其蠻狠和野心已經顯露出來了。
當然,六座礦山之中,他還會分一座飛玄天宗和無量殿,因為這件事情曾啟和賴安也是間接參與了。
事情有了結果之後,紀名誠派人將產業接收完畢之後,由皇甫天,李仁順,謝力晨三人監督著薛永將十幾名家眷斬殺,人世間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此。
自己的親人不是死在敵人的手中,卻是敵人透過某種險惡的手段,讓他們死在自己的手中。等待一切完結,薛永癱軟在地上,雙眸無光,整個人崩潰了,雖然他也是心狠手辣,也曾殺人不眨眼,但是從未想想到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於是乎,他把所有的仇恨都算在了紀嘯雲的身上,但是卻不敢表露出來。
當然由於紀嘯雲傷勢還未痊癒,他們依然在古仁城多呆了幾天。
在一個朝陽初升的清晨,皇甫葉一臉陽光,滿頭碎髮迎風浮動,讓人感覺到一股清麗出塵的中性美。她來到了紀嘯雲所在的閣樓上,端著一碗白粥,裡面放了不少天材地寶,幫他補身體。
當她推開門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她面色潮紅,羞愧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