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悶著不說話。以前想象過無數次,如今知道了真相,再次相見,她卻不知要如何面對自己的生母了。怨怪麼?不至於。有多麼期待母女相認?也不至於。
仍梅聿之替她回道:“娘娘不知,大夫說內子的病症複雜,需得好好調養,不可急於一時。”
“京城大夫雖多,卻魚龍混雜。”她嘆一聲,“若是管儀沒有回去,邵老也在的話,興許能給她好好瞧瞧。”說罷,她又轉向澤越:“回去請太醫院的醫官過來瞧瞧罷。”
澤越一直不露聲色坐在一旁看著阿植與梅聿之,這會兒才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容夫人雖不滿她這般無所謂的姿態,卻仍是忍了下來,又向梅聿之問了好些話。阿植一直悶在椅子裡,臉色很差,坐在她旁邊的梅聿之,卻一直不顧禮儀場合地握著她的手。
澤越蹙眉抿了口茶,擱下茶盞時故意沒有放穩當,杯蓋便咕嚕嚕滾到底下,碎了一地。
容夫人冷冷掃了她一眼:“你如今做事怎麼越來越不懂分寸?真是不曉得自己身份。”
澤越抿了抿唇,一聲不坑地彎下腰,將碎瓷片一塊一塊地揀起來。
氣氛十分沉悶,沒有誰多說一句話。忽然間,門卻被撞開來,府裡的管事佝僂著背,端著暗紅漆盤站在門口,支支吾吾道:“大、大人……到吃藥的時辰了……”
澤越揀起最後一塊碎瓷片,放在右手邊的茶几上,抬頭看了一眼莽撞又愚笨的管事,和他手裡的東西。
暗紅底的漆盤上,穩穩放著一碗黑糊糊的藥。
梅聿之起身走過去,將漆盤端過來,低斥了管事幾句,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