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濘,行走也是不便的。說著又看向梅聿之,問道:“你是昨天便上山了罷?怎的忽然想到到山上來呢?”
“傍晚時下了雪,見你們還未回,便上山來尋。後來風雪大了些,便在山中一座茅屋裡過了一晚。”
梅夫人偏頭看了他一眼:“算你還有些良心。”說罷又對梅方平道:“哎喲,我頭疼,真是被這鬼天氣給氣的。”
“就委屈母親再住一晚了,兒子就不再叨擾了。”梅聿之說完便退了出去。
他徑直走到阿植住的那間齋房,剛要推門進去,就有人在後頭拍了拍他的肩。
梅方平的聲音清清淺淺地響起來:“聿之,方才在母親面前沒有說實話罷?你一個人怎會無緣無故到山上來呢……”她似乎嘆息了一聲:“是誰呢?”
梅聿之轉過身來看著她:“阿姊當真想進去?”
梅方平挑了挑眉:“難道除了曹小姐,還有別人不成?”
梅聿之默然。
梅方平復拍了拍他的肩:“你的心思,阿姊不是不曉得。進去看看罷,她怎麼了?”
梅聿之推開門輕聲道:“昨日下午她到府中來找阿姊,我說阿姊來了清水寺,問她要不要上山,結果在半途中受了寒氣,又病了。”
梅方平笑了笑:“看來你是真的想將小時候受的委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