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別掃了,這宅子大得沒邊,掃一遍不用過多久便又滿是灰塵了。”
“我記得去年小姐也是這般說的。”
阿植垂首,復自我安慰道:“明年復明年,明年多得是……”
“不多了,小姐過了年十六歲了,都能嫁人了。等嫁了人,自然也難得回府了。還是今年好好打掃一番罷。”雁來說得不急不緩。
先生這擺明了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阿植很是不滿,遂拖了大掃帚一聲不吭地往東邊走了。
積雪開始融化,雪水順著房簷滴滴答答往下落。冰凌長長的,看上去很是好玩。阿植手癢,踮腳去掰了一根下來,從左手換到右手,手心被凍得通紅。
陳樹遠遠地走過來,看到阿植,忙將手裡的地圖收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咳了兩聲,阿植一回頭,神色很是茫然。
陳樹看著她一臉呆滯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
阿植看了他一會兒,忽道:“好利索了?”
陳樹不理她,盯著她手裡抓著的一根冰凌,用力地壓了壓唇角。
阿植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冰凌,又抬頭問道:“它……也礙著你了?”
若不是寄人籬下,陳樹估摸著該將她扔出去了。她就不知道屋頂上的積雪有多髒麼?真不知道這冰凌有多髒麼?
“對了,你就幫著掃掃地罷。老夫人說若是府裡太髒了,財神都懶得來。”阿植說罷便一腳將地上的掃帚踢了過去。
陳樹下意識地躲了一下,怨恨地看著她,也不撿地上的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