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欣瞪了他一眼,道:“你都打算不認你爸爸了,我還怎麼認你這個兒子?”
“唉……女人那!”宋席遠搖頭嘆息了一聲,道,“女人的死穴是男人,我這個男人的死穴就是你。為了你,我自然要低聲下氣地服軟了。”
這話說出來,事情便有了轉機,文欣這才忍不住笑了起來,忍不住捶了他一下,又往他身後看了看,疑惑道:“小採呢?怎麼她也兩天沒過來了?以前你不在的時候她可是每天都過來。你是不是又惹她生氣了?”
這事說起來宋席遠就忍不住扶額:“我被許老爺子算計了,成了他和小採和好的橋樑。這會兒他帶著小採飛去美國了。”
“啊?”文欣一聽就急了,“這算怎麼回事啊?他要帶小採走你就任由他帶走啊?小採肚子裡還懷著我們家的孫子呢!”
“我知道我知道。”宋席遠連忙安撫她,“放心吧,他們只是過去拜祭小採媽媽,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文欣聞言,這才鬆了口氣:“這還差不多。你爸爸也不知道醒了沒有,先進去看看吧。”
母子倆一同走進病房,病床上的宋祁萬卻並沒有醒來,但往天這個時間他都差不多會醒,因此文欣拿了一個蘋果塞進宋席遠手中:“削個蘋果給你爸吃。”
宋席遠無奈,只能坐在床前,開始硬著頭皮削蘋果。
文欣估計沒錯,宋席遠的蘋果剛削到一半,宋祁萬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見床前坐著的宋席遠時,似乎還怔了怔,過了一會兒才確定了真的是他坐在那裡,一開口,聲音卻異常低沉:“你來了。”
“嗯。”宋席遠答應了一聲,又道,“要坐起來嗎?”
宋祁萬點了點頭,宋席遠便放下手裡的蘋果,上前將病床調了調,好讓宋祁萬能坐起來。
做完這些,他走進洗手間洗了手,出來繼續削蘋果,又道:“這兩天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不舒服?”宋祁萬聞言,淡淡笑了笑:“好多了,再過兩天應該就能出院了。”
“還是再多觀察觀察吧。”宋席遠把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進盤子裡,“等完全康復了再出院才好,免得到時候媽又一驚一乍的,嚇死人。”
文欣聽他們說得正高興,一聽宋席遠扯自己,立刻又伸手敲了他一下,才又接過宋席遠切好的蘋果,用叉子一點一點地餵給宋祁萬。
宋席遠靜靜看了片刻,忽然又開口道:“關於秦寧那件事,我還是要問問您的意見。”
文欣正在喂蘋果的手忽然一頓,轉頭看向宋席遠,怒道:“你爸爸身體才好一些呢,這些事過一段時間再說不行嗎?”
宋祁萬卻伸出手來,撫了撫文欣的手背,淡淡道:“沒事。”
宋席遠聳了聳肩看向文欣,這才又看向宋祁萬:“那您有什麼想法?”
“我沒意見。”
出乎宋席遠意料的是,宋祁萬居然這樣子回答,他怔了怔:“什麼?”
宋祁萬深吸了口氣,才又道:“我說了,我沒意見。要怎麼處理你做決定就好了。犯下錯誤的人的確應該受到處罰,我曾經這樣勸過斯年,現在當然也要這樣行動,才能讓人信服。再說,我也不願意為了保一個犯下大錯的兒子,而失去我另一個兒子,更何況,他害的人是你。”
宋席遠靜靜聽了,卻是長久的沉默,許久之後,才道:“那如果我真的被他害了呢?”
宋祁萬聞言,卻搖頭微笑起來:“我不會讓你被他害,同樣,我也不會放過他。”
低頭片刻,宋席遠終於又抬起頭來看向他,淡淡一笑:“我知道了,爸爸。”
宋祁萬也淡淡點了點頭,父子相視之間,卻再也不用說別的,皆已瞭然。
文欣在一旁看著,終究是欣慰地溼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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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裡,宋席遠更加忙碌,只想儘快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可是當局那邊的辦事效率又實在是慢得讓人頭疼,他在各種焦躁之中,卻得到了許晉磷回國的訊息!
算算日子,已經過了一週,過去拜祭也的確是時候回來了。
宋席遠自然是喜不自禁,當下就飛奔趕往了許晉磷下榻的酒店。
他足足在酒店大堂裡等候了一個鐘頭,才終於得到許晉磷的允許上樓見面。想他堂堂宋家公子,後來的集團總裁,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可是為了追回老婆,也不得不強忍了。
上了樓,敲開許晉磷的房門,宋席遠立刻恭敬地笑了起來:“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