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然臉上。
江楚然一怔,忙抓住支票,定睛一看,心裡先是一喜,隨後卻又恨上心頭:“我說了要二十萬,你這十萬是什麼意思?”
宋席遠靠著門框,低頭點了一支菸,語氣從容淡定得叫人害怕:“這十萬,你要就拿走,不要麼,就算了。”
江楚然心頭一寒,慌忙將支票揣進懷中,臨走,又惡狠狠地看了溫採一眼:“溫採,你好樣的,竟然傍到一個大款!”
溫採有些目瞪口呆,還沒回過神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宋席遠已經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溫言道:“還不去關門?這都半夜了,還要讓我等多久?”
曖mei的言語成功染紅了溫採的臉,卻也為她鼓足了勇氣,毫不客氣地把江楚然推出家門之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他的女人
她轉身回到客廳,宋席遠仍然站在那裡抽菸,嫋嫋的白霧之中,眼神有些忽明忽暗。
溫採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對不起……那十萬塊,我會想辦法……”
“還給你”三個字,她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
已經到這種地步,她根本沒可能負擔這十萬塊的債務,更沒臉誇下海口說自己可以還給他。
宋席遠站在那裡,微微一偏頭,將她打量了一番,開口道:“不是已經做好死的準備了嗎?那要怎麼想辦法?”
溫採臉色慘白,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我真是……沒辦法。”
“過來。”宋席遠忽然伸手招了招她。
溫採有些木訥地走到他面前,他滅掉了菸頭,溫文無害的笑意好看極了:“如果你想趁自己活著的最後一天晚上把十萬塊還我,這樣吧,我今晚需要一個人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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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十萬。
這世上大約再也沒有比這更划算的交易了,更何況,她其實一點也不反感身後的那個男人,而且過程還是雙方都享受的。
溫採在晨光之中醒來,轉身看著又一次與自己同床共枕的這個男人。
俊眉英氣飛揚,鼻樑高挺,薄唇微翹,即便是閉著眼也能感覺到他眸中的深邃。
俊美到不可思議。
如果昨夜真的是她存在世上的最後一晚,那麼,大約也算得上不虛此生了。
溫採有些落寞又慶幸,擁著被子坐起身來。
床上的男人卻在此時動了動,睜開眼來。
前兩次她都是先醒來就跑掉了,這樣大清早四目相對的情形溫採還沒有面對過,一時只覺得耳熱,胡亂套了t恤在身上就下了床,也不敢看床上的情形,背對著他道:“早餐你要吃什麼嗎?”
宋席遠昨夜似乎睡得很好,此時心滿意足地將手枕到腦後,看著她略顯慌亂的背影微微地笑:“你平常都吃什麼?”
“牛奶,麵包。”溫採如實回答,又連忙補充,“你要是不喜歡,冰箱裡也有雞蛋,要不我給你煎兩個荷包蛋?”
“好。”
等到溫採端了煎好的荷包蛋出來,他已經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兩個人面對面吃完早餐,也沒有說什麼話。
“砰砰砰!”溫採剛要收拾盤子,卻忽然聽見門口傳來大力的敲門聲,伴隨著男人粗嘎的嗓音:“姓溫的女人,開門!”
溫採始終微紅的臉頰頓時就微微有些泛白,有些抱歉地看了宋席遠一眼,他正微微擰了眉聽門外的聲音。
正在此時,溫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門外幾個男人的聲音更大了:“那小娘們在屋子裡!開門!”
她怕連累他,卻又想不出辦法讓他逃走,急得腦門上都冒汗了。
宋席遠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焦急地在屋中來回走動,直到門口幾個大漢幾乎要破門而入,才終於站起身來。
“你要做什麼?”溫採一把拉住他,“現在出去,他們會以為你跟我是一起的!”
“難道不是麼?”宋席遠好看的嘴唇微微一勾,伸出手來在溫採蒼白的臉上輕輕捏了捏,“怎麼說你也算是我的女人,這樣的情形,我會坐視不理?”
柳暗花明
溫採有些呆住了,眼睜睜看著他上前開啟了房門,隨後,幾個目露兇光的男人出現在門框裡,溫採忍不住捏緊了手心。
宋席遠一步跨出房門,隨後伸手將門合上,溫採便再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她有些著急,又害怕,連忙跑過去,卻聽外頭沒有任何激烈的響動,悄悄從僅餘的一條縫隙看出去,卻只見外頭那幾個原本凶神惡煞的男人,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