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採既覺得煩躁,卻又對他心存感激:“好的,我這就去。”
重新收拾好出門,溫採按照李宣的吩咐,買好一條裙子,又趕到水晶大酒店,按響了2408房間的門鈴。
隔了很久門才開啟,裡面是一個長相十分清純的女孩,也就二十歲上下的年紀,穿著酒店的浴袍,紅著眼睛看著她。
雖然已經大概猜到了什麼,但見此情形溫採還是有些錯愕:“你好,我是來送衣服的。”
那女孩伸手拎過她手裡的袋子,隨後就“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溫採有些拿不準該怎麼辦,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李宣。
“沒事,蘇總已經走了。”李宣在那頭道,“你把衣服交給那女孩就行了,回去吧。”
溫採這才放心地往電梯間走去,卻在轉角處驀地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果然是他!
宋席遠身姿修長挺拔,微微倚在牆上,低眉含笑的模樣,真是翩翩公子,絕世美男一個。
而他面前,那個伸手拉著他的領帶與他說話的女孩,也是身姿窈窕,明豔動人。
好一幅男才女貌的美景。
溫採周身的血液彷彿都涼了,站在原地,竟然再也邁不開步子。
心裡難過
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有些呆滯,人也遲鈍起來,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他應該是在……接客吧?
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那麼難過?
那頭的宋席遠大概是察覺到有人的目光,微微偏了頭看過來,見是呆呆站在那裡的溫採時,驀然挑眉一笑。
溫採經不住倒退了一步,險些穩不住身子,連忙伸手扶住牆,重新折回了轉角里,不讓他看到自己。
對面的牆上正好有一面鏡子,她看見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如紙。
她似乎,總是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溫採怔怔地望著鏡子,過了很久才終於整理好心緒,再走出轉角時,那頭已經沒有人了。
溫採僵直地走到電梯前,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按下電梯的按鈕。
電梯緩緩下沉,正如她一顆心,逐漸地沉到了谷底。
***
第二天上班,她又遲到了,儘管只是幾分鐘,可是她匆匆上到66樓時,還是遭了處罰。
李宣見她臉色實在不好,臉上的笑就更加尷尬了:“溫採,不好意思,這是蘇總的意思。”
溫採看著他手裡遞過來的信封,伸手接過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警告信。
因為遲到就出警告信,蘇霆粵的作風,真可謂鐵血。
李宣見她難過的樣子,忙安慰道:“你以後注意點就行了,一封警告信也不是什麼大事。”
溫採抬起臉來朝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了,謝謝你。”
的確,與為蘇霆粵工作比起來,一封警告信又算什麼呢?如果不是顧及萬梨,她真是寧可一次性收齊三封警告信,直接被炒。
蘇霆粵今天的行程排得很滿,上班一會兒就帶了李宣和另一個秘書去別的公司開會了,剩下溫採在辦公室做後援,倒是沒什麼事做,輕輕鬆鬆地呆到六點,然後下班回家。
今天是週四,原本不是打掃別墅的日子,然而溫採想起昨天自己就沒有去,在地鐵站猶豫許久,終於還是踏上了往城南的那條線。
且不論別的什麼,畢竟她還欠著宋席遠錢,盡心盡力為他打工,本就是她該盡的義務。
別墅裡空空蕩蕩的,顯然沒有人在,如此溫採倒是鬆了一口氣,風捲殘雲一樣的打掃完房子,剛準備離開,忽然就聽見大門口傳來鑰匙的聲音。
溫採心裡一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慌不擇路之下,看見旁邊的洗手間,一下子就鑽了進去,將門關上。
宋席遠開門進屋,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客廳頂燈亮著,他幾乎立刻就提高了警覺,卻在看見門口鞋櫃旁擺著的高跟鞋時鬆懈下來,目光掃過空空如也的客廳,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在吃醋嗎
溫採躲在衛生間裡許久,在那聲關門聲之後,卻再沒有聽見任何響動。她有些疑惑,又等了好一會兒,才悄悄拉開了一絲門縫。
客廳裡面一絲動靜也沒有,彷彿根本沒有人回來過。
難道他開啟門,又臨時有事離去了?
溫採悄悄從衛生間走出來,躡手躡腳地走到玄關處,剛要換鞋離去,一低頭,卻發現自己的鞋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