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一路上講述著自己和父親是如何在楊之民手下做事,又是如何與楊之民反目,被其威脅的。原真默默聽著,偶爾說上一句兩句。
白衣女子說道:“若不是為了父親,我絕不會再為他做事。”
原真嘆道:“眾人一起做事,要信念一致才行,威脅也好,利誘也罷,終難成事。”
白衣女聽聞點點頭。
兩人待回到住處時,馨月正在廚房裡忙碌,藍茗在一旁幫忙。經過多日摸索,馨月已能做簡單的飯菜。
白衣女子對原真笑道:“你這妹妹賢淑得很。”
原真回道:“她是我未婚妻。”
提親(1)
白衣女子聽聞,站在一旁,不知是走是留,心中有些許的悵然若失。
原真走向馨月,說道:“不必麻煩,這裡的事情差不多了,我們今天就回懷州城。”
馨月笑道:“那也得先把肚子填飽,才有力氣上路。再說,你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呢。”
原真心虛道:“我真榮幸。”
“那還用說。”馨月說完得意地去燒水。
臨出發前,有許多村民前來送行。曾和原真一起犁地的柴大柴二兩兄弟更是摘了好多當地的青果,送給原真等人。
同村民告別後,原真上了馬車,見馨月正在把玩青果,笑道:“馨月,我寫了幾封信回洛城。一封是向皇上呈報這裡的情況和事件經過。一封是給紫凝的,說了說吳明的事,讓她暫且安心。還有一封是寫給爹的。”
馨月答道:“哦。”
原真問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給爹寫了些什麼?”
“自然是彙報情況,讓他老人家安心。”馨月猜道。
原真搖頭道:“不對。”
馨月笑道:“那我可就猜不到了。你們父子之間,肯定有正事要談。”
原真攬過馨月,說道:“我讓爹去跟成陽伯父提親。”
馨月先是一愣,復又臉紅,然後是感慨不已。
原真沒注意到馨月臉上的複雜表情,握著馨月的手,說道:“等把懷州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就回去,再也不分開。”
往事在目,歷經甘苦,終能相聚,馨月含淚點點頭。
原真替馨月擦乾眼淚,說道:“馨月,我們從初次見面到現在,快三年了。”
馨月笑道:“不對,我聽父親說,咱們小時候見過面的。”
原真說道:“那我們認識好多年了。”
馨月感慨道:“嗯,好多年了。”
回到巡察府,原真命人將懷州知府和青河縣令傳了過來。
正廳內,原真開口道:“知府大人,說說周貴的案子吧。已經有人舉報你跟周貴同流合汙,最後分贓不均,痛下殺手。”
提親(2)
知府大人連忙起身,說道:“這絕對是有人陷害本官,還望大人明察。”
原真扔過去一封信,說道:“仔細看看,這上面是你的字跡吧。”
原真此前派人嚴密搜尋周貴的府宅,在書架縫隙中發現了一封賀信,經過字跡對比,便知是知府所為。
知府將其拾起,驚道:“這……這……”
原真冷道:“哼,這是你給周貴寫的密信,遺落在周貴家書架的縫隙中。”
“這只是下官以前給他寫的賀信而已,並不能說明我和他同流合汙。”知府大人辯解道。
原真質問道:“你身為一個堂堂知府,竟給一個為非作歹的街頭無賴寫賀信,還說對他的胡作非為一無所知。你叫本官如何信你?”
知府支支吾吾,急於尋求辯解之術。
原真又質問道:“你說有人陷害你,指的是何人?若說不清楚,人證物證俱在,你難逃其咎。”
知府連忙說道:“那是內子的妹妹一家和周貴有生意上的往來。我認識他,也是透過內子的介紹。但只是客套寒暄過幾句,並無其他牽扯。還望大人明鑑。”
過了許久,原真突然拍案道:“真沒想到,小小的懷州,竟然臥虎藏龍。”
知府大人戰戰兢兢地說道:“不知巡察使大人所指何事?”
原真將一份文書甩過去,喝道:“你自己看。”
懷州知府和青河縣令拿過來一看,頓時臉成土灰色,異口同聲說道:“此事下官毫不知情。”
原真面色嚴厲,不怒自威,冷冷說道:“好一個不知情,任由逆匪在此地無法無天,為禍村民。你們兩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