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水寒也心情複雜,若不是自己一心想要找天門教主比試,姐姐也不會冒險去打探訊息。
待一眾人等比試完畢,有人站起來說道:“如今東嶽國動盪不安,百姓深受其苦,不知各位江湖人士有何高見?”
有人答道:“江湖人士,從來不與朝廷有任何瓜葛,誰做皇帝都與咱們無關。”話音即落,有人站起來反對:“行走江湖,講的就是俠義之心,國勢動盪,與天下百姓息息相關,各位江湖人士怎麼能袖手旁觀?”說完之後,有人應合,有人持有異議,一時間,眾說紛紜,議論不止。
馨月心下思量,此次武林大會意在選出武林盟主,在還沒有結果時,有人竟然丟擲這樣一個問題,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朝廷內鬥,江湖力量也不可小覷。難道是有人趁機揣摩各派想法?那自己該如何自處呢?
正思慮之時,只聽剛才發問之人問道:“不知朝巖教主有何高見?”馨月微笑說道:“天下,自然是有德者居之。”馨月覺得自己此話說得滴水不漏,即使有人有心探聽虛實,也沒人肯說自己就是無德者。
風雲迭起(1)
“那何為有德,何為無德?”發問之人繼續問道。
馨月沒有預料到那人會窮追不捨,只好含糊說道:“有德者自有德,無德者自無德。有德非無德,無德非有德。”
眾人聽完這一番車軲轆話,便沒多理會,議論仍在繼續。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東嶽國輔政大臣董謙暴虐不堪,殘害忠良,百姓食不果腹,他府裡卻夜夜笙歌,日日作樂。”
馨月心裡一驚,循著聲音望去,果然是他。
原禮!是他!
馨月心想,不知他何時來的齊州,想來這武林大會真是眾人齊聚之地。他此時來到武林大會,目的應該是取得武林人士的支援罷。
原禮繼續陳列董謙的種種劣行,說他在災荒年月仍然賦稅沉重,不管百姓死活,說他任人唯親,不論賢能,說他施行酷刑,不容忠言納諫之人。“誰人沒有父母兄弟,誰人沒有骨肉親情,國勢不振,危及每一位百姓,誰又能說與己無關?”待原禮把話講完,董謙的形象已經非常不堪,十足的昏庸之臣,挾天子而令天下的殘暴之徒。此時,人群鼎沸,紛紛聲討董謙。
人群中有人站起來說道:“即便董謙昏庸無能,但在座各位憑一己之力,又能有何作為?”
原禮似乎早有準備,大聲答道:“如今東嶽國內已有眾多人士籌集人馬,準備一舉推翻董謙,各位江湖朋友,大家齊心合力,董謙勢力倒臺就指日可待。在下今晚在齊州城外天宇山莊略備薄酒,各位志士可以從長計議。”說完走出場地。待原禮走後,各派更是議論紛紛。
藍茗問道:“教主,我們站在哪一邊呢?”
馨月從家世淵源來講,必然站在原禮那邊,但此時眾人繁雜,不可輕易表明立場,原家既然能派人來爭取江湖勢力,想必董謙也能這樣做,一時間分不清眾人的底牌立場,更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世,只好含混說道:“我們只管救人。”
藍茗點點頭。
風雲迭起(2)
此時馨月也心急如焚,白鳳身陷險境,天門教又高手如雲,不知如何才能施救,今晚天宇山莊估計也會眾人云集,不如先去那裡打探一下。
馨月把主意說與水寒聽後,水寒立即反對道:“剛才那人來歷不明,萬一那裡有陷阱怎麼辦?”
水寒不知馨月與原禮關係,馨月覺得即使有陷阱,原禮也不會用來對付自己,只說道:“天門教教主此時還未出手,不知在謀劃什麼,去天宇山莊打探一番,或許能有線索。”
“那我和你一同前去。”水寒說道。
馨月自知自己功夫在這裡已屬不入流,水寒也是出於一番好意,便說定晚上一起去天宇山莊。
天黑前,馨月和水寒來到天宇山莊。
馨月不想讓其他人看見自己,於是提議從後院翻進去。
可惜後院牆壁奇高,水寒翻身入內,久等不見馨月,飛到牆頭向下看時,只見馨月在費力地慢慢向上爬。
水寒搖搖頭,飛身下去把馨月帶了上來。
“這牆太高。”馨月落地後說道。
“是你功夫太差。”水寒如實說道。
馨月狡辯道:“我剛才在練一種奇功,等我練成以後,就是再高的牆也不在話下。”
“是,爬牆功,慢慢爬總能爬上來,就是時間久了點。”水寒揶揄道。
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