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馨月微笑著說道。
原真忙將馨月擁在懷裡,激動地說道:“馨月,都是我不好,我虧欠你太多。”
馨月搖頭說道:“你我之間,不必說‘謝’這個字,更不必說‘欠’這個字。”
原真說道:“昨天夜裡回來,聽侍衛稟告,我就知道是你。”
“你怎麼知道是我?”馨月問道。
“因為侍衛說是前幾天通緝令上的一位姑娘,你現在在這裡已經是人盡皆知了。”原真笑道。
馨月嘆道:“真是好事不出名,壞事傳千里。對了,你怎麼在這裡睡?”
“我聽說你來過,就一直在這裡等你。沒想到還是睡著了。”原真說道。
馨月看原真臉色有些憔悴,說道:“辦差很辛苦罷。”
“這點辛苦算不得什麼。”原真說道。
突然,原真好像想起什麼,緊盯著馨月,問道:“你這次不走了罷。”
馨月想到自己以前曾多次出走,便搖搖頭,笑道:“不走了。回來和你在一起。”
原真頓時笑意連連,說道:“你若是再敢留一封信就走,我就把你抓回來,再關起來。”
馨月聽後,開玩笑道:“那我留兩封信再走呢?”
原真意識到自己話裡面的漏洞,便輕敲了一下馨月的腦門,說道:“又耍嘴。”
“你連日操勞,還是多休息一會罷。”馨月關心道。
“我沒事。走,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原真拉著馨月的手,向外走去。
府邸依山而建,臺階眾多。府邸後面是一片竹林,原真指著竹林,對馨月說道:“像不像東原山莊裡面的竹林?”
馨月看著有些孩子氣的原真,笑道:“都是竹子,當然像了。”
兩人沿著臺階而上,沒多久,馨月便氣喘吁吁,說道:“好累,我要休息一下。”
又見故人來(22)
原真不聽,又把馨月扛在肩頭,快步跑上去。
只覺風從耳邊呼嘯而過,馨月忙大叫道:“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到了山腰處,原真將馨月放下,說道:“你看,這裡有一眼泉水。”
馨月剛落地,有些頭昏眼花,撫頭說道:“我眼前好多金子。”
原真忙扶住馨月,問道:“好些了嗎?”
馨月點點頭。微風吹過,馨月氣喘微微,臉色紅潤。
山泉處,竹林旁,原真輕輕擁著馨月。隔了千山萬水,透過漫長的歲月,兩人又回到了最初。
翌日,書房裡,原真合上文書,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在一旁看書的馨月也合上書卷,問道:“怎麼了?”
原真指著案上的賬本,說道:“這個周貴,常年欺壓勒索眾多百姓,死後家財充公。可你看看,這賬上竟然只有幾百兩紋銀。”
馨月思忖道:“他在這裡橫行二十幾年,肯定不會只有這麼點錢。他又死得這麼蹊蹺,會不會是仇家劫財害命?”
原真說道:“人死財散,這裡面情況複雜得很。而這次又有人暗中嫁禍於你,可見這幕後有一隻黑手,操縱著一切。”
馨月想起自己被人誣衊一事,仍感氣憤,道:“如果這次不是有你在,他們的陰謀肯定已經得逞了。或者,他們陷害的是別人,而被陷害的人又無處說理,肯定也是一樁冤案。依我看,那個知府肯定脫不了干係。”
原真嘆道:“直覺歸直覺,總得要有證據才行。”
馨月託著下巴,建議道:“那就找人日夜跟蹤他,總能找到線索。”
原真只當是馨月玩笑,並未放在心上,只是一笑而過。
馨月卻認為這是一個絕妙的主意。
正在此時,有人進來通報,說知府大人前來求見。
原真向馨月使了個眼神,馨月會意,連忙退到書架後面。
知府大人進來後,兩人照例寒暄一陣。
又見故人來(23)
待落座後,知府拱手說道:“原大人心繫公務,日夜操勞,真是讓下官欽佩得很。下官打算明日在府中略備薄酒,一來是歡迎原大人巡察至懷州,體察民情。二來也是為了讓原大人勞逸結合,以解終日勞頓之苦。”
原真雖然不清楚知府大人的真實意圖,但心中始終懷疑他與周貴一案有關,此番前去,或許能察覺點線索也未可知,想到這裡,便客氣道:“知府大人此番好意,本使卻之不恭,只能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