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澄淵,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怎樣?”宗政澄淵停住腳步。好笑地看著我。“你不習慣我知道。可是。現在我們在一起。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一個受了傷地女人。就這麼簡單。”
“我不懂。”我搖搖頭。其實我懂。可是我懂了又能怎麼樣?就比如剛才地事。我能像別地那些女人那樣說“你不洗我就不吃”嗎?
“不歸。你有沒有覺得。其實你是個寡情地人。”
“你是指白凡和壽眉?”我挑眉。他有臉和我提這個?
“你並沒表現出很難過。”
“怎樣算難過?嚎啕大哭?長跪不起?”我嗤笑。冷聲道:“他們死了。我就不活著了嗎?逝者已矣。節哀順便。這樣地話只可別人說與我聽。不可我自己說出來。是嗎?一旦我自己認識到這一點。就是寡情了是麼?宗政澄淵。你真實一點。”
“如果我死了呢?”宗政澄淵靜靜聽我說完,突道。
“我會高興。”我高聲道。
“是嗎?”長舒口氣。宗政澄淵擺了擺手中的兔子,“我去撿柴火。”
看著他的背影離開,我蜷起身子,一直忍著的眼淚流了出來。
疼痛和悲傷總是連在一起,身邊親近的人死了,再也見不到了,我如何能夠不難過?
但是我不會讓他看見。
他宗政澄淵憑什麼見到我地眼淚,他憑什麼分享我的悲傷?
他是我的什麼人?
他不夠資格!
將頭埋在懷裡,我無聲地啜泣著。淚水打溼了袖子,冷風一吹,潮溼之意瞬間從肌膚傳進了心裡。
好一陣心酸。
耳邊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想是宗政澄淵拾了柴火回來。
我沒動,兀自低著頭。宗政澄淵也沒說話,只聽見聲音,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直到聽見火燒著木柴的噼啪聲,他才低低聲道:“肩膀不疼?”
“哎?”我悶聲問,不太懂他的意思,也不願意抬頭,因為知道自己地眼睛肯定很紅,我不想讓他看見。
淺淺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然後有什麼在我肩頭輕輕一按,強烈的痛楚逼出一聲呻吟。我微微抬頭看了看,見舊的血汙上洇了點點新的血跡,原來是不注意將傷口扯破了。
宗政澄淵沒再說什麼,大手將我的衣服扯開,把傷口處染了血的地方都撕了下來。輕手輕腳地拆開綁帶。
傷口和繃帶有些粘連,我疼得齜牙咧嘴,不停地抽著氣,隱隱溢位幾聲細細的呻吟。可能是疼痛讓神經變得敏感。總覺得每次呻吟之後,宗政澄淵的手勁就會輕一些。
上藥,裹傷,又將自己地外袍給我披上,好一陣忙亂之後,我終於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指指那邊的火堆,輕聲說:“兔子要糊了。”
“嗯。”他答應一聲,回到火堆邊坐著。拿著兔子翻來覆去地烤著。
新鮮地兔肉很香。香氣溢滿了整個山洞。我將他的外袍裹緊了些,呆呆地看著前方。也說不上是在看宗政澄淵,還是在看他手中的兔子。
這樣的宗政澄淵是我不熟悉的,現在的他,身上的陰謀氣息很淡,很隱約,很遊移。
是他的手段更高超了,還是我變得愚蠢了?
“給,小心燙。”冷不防的將烤熟地兔肉遞了過來,宗政澄淵看著我將插著肉的樹枝好好地握在手裡,叮囑道。
看著手中的兔肉,我突然決定放開一些執念。
謹慎不是壞事,過於謹慎就顯得迂腐。
如果這是一場角逐,現在正是中場休息,鹿死誰手,尤未可知。
更何況,他的心思我並非看不出,不是什麼事關性命的大事,沒什麼好說的。既然他想想回避,我也乾脆裝不知道好了。
小小地咬一口兔肉,不難吃,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好吃,本來,沒有調味料,就像做飯沒有米,能好吃到哪裡去?
“你那些夠嗎?我吃不了。”指指他手裡的那隻,我問道。一隻兔子多大?我能吃得完嗎?
“吃不了的留著明天吃。”宗政澄淵簡單地回答,“不夠地話那邊還有老虎。”
“哦。”我隨便應了一聲。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劍拔弩張的時候還可以抬槓,想真正放鬆了又沒話好說了。
“你會縫衣服嗎?”宗政澄淵突然問了一句。
“什麼?”我懷疑自己聽錯了,不自覺反問道。
“縫衣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