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輕響,宗政澄淵將茶杯放下,眼看著水玄鏡,卻對嶽成歌道:“罷了。水玄鏡既然在此,那笑不歸怎能輕易被你捉到。”
“王爺謬讚了。”水玄鏡笑得憨厚,居然接上一句。
“現在是否可以告訴本王,那溫蘇爾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嶽成歌剛剛後退與凌雲木並肩站在宗政澄淵身後,聽到這話猛然一驚,溫蘇爾不是朝廷二品大員嗎?怎麼又和笑不歸扯上關係了?
只見水玄鏡搖了搖扇子,只喝茶,不開口。
“不說?”
宗政澄淵陡然冷笑,目光凌厲起來。嶽成歌知道自家王爺生氣了,還是不小的氣,看了看那個水玄鏡,心道你自求多福吧。
誰知水玄鏡還是不答言,依舊笑眯眯地。宗政澄淵不禁怒極而笑,張口就想先將他押入大牢。那邊卻匆匆走來一個家丁,在堂中站定,恭敬地說:“啟稟王爺,文書閣大學士溫蘇爾溫大人求見。此刻正在門外等候。”
“將他帶到此處。”宗政澄淵稟退下人,冷冷對水玄鏡說:“他來得倒快。”
水玄鏡飲幹最後一口茶,笑道:“他既已親自來了,王爺不妨直接問本人。或者,問我家主子也可。”
第二十三章 反撲與交易(2)
“王爺想問我什麼?”話音剛落,溫蘇爾邁步來到廳中,對宗政澄淵略施一禮,道:“溫蘇爾見過王爺。”
“天色已晚,溫大人有何要事?”宗政澄淵突然不急著問答案了,反而有些期待,那個笑不歸,究竟能給他多少驚喜?
想起剛剛接到的那封信上寫明,之所以這麼晚才得到訊息,全是因為有人阻撓,而矛頭都指向溫蘇爾。
溫蘇爾,雅樂廉洲人。十五歲高中狀元,充內閣侍讀學士,官居正四品。今年二十有二。七年間,連升三級,現任文書閣內閣大學士,從二品。為人謙和有禮,處事圓滑變通。入朝七年,未有過多的不良風評,也不見特殊親近誰或與人結仇。
當時宗政澄淵便認為,此人若不是膽小怕事,便是聰明絕頂。如此一看,倒印證了他的預言。
“回王爺,下官是來陪王爺一起等人。”回了宗政澄淵的話,溫蘇爾已然落坐在水玄鏡身邊,對他道:“她很快就過來。今天的打扮,會嚇你一跳呢。”
“我被她嚇的時候多了,習慣了。”水玄鏡笑說。
兩人在這邊說笑,那邊的嶽成歌和凌雲木卻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極了。官員認識商人並不出奇,出奇的他們那種和諧的氣氛,那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形成的。
宗政澄淵看著二人,沉聲道:“你們著是先鋒官,她派你們偵察敵情來了?”
溫蘇爾連忙笑道:“王爺莫要多想。不過是下官怕我們一起來的話以後給王爺添麻煩,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如此。想必此刻也快到了。”說完,看著迴廊快步向花廳奔走的小廝,他抬手一指,說:“這不,已經來了。”
遞上帖子,不多時,嶽成歌迎了出來,看見我時帶著滿臉怪異的表情,道:“請這邊走。”
宗政澄淵想得真是周到,沒有讓凌雲木出來。這會讓他出來,怕是會被直接滅口,好可怕。
提起裙角,跟著嶽成歌往裡走,清肅和幽韻跟在我身後。我讓紅棘和白凡等在外面,一是裡面人已經夠多,二是璞玉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一路來到花廳,才幾個時辰不見的宗政澄淵正坐在椅子上,滿臉陰鬱地看著我。我對他一笑,昂首挺胸地站在正中,也不跪,微福了福身,傲然道:“笑不歸見過王爺,這廂有禮了。”
那邊凌雲木大概是對我一點好印象也無,先是見我火燒王府,又對宗政澄淵出言不遜,現在又傲慢無禮。一下午的火氣終於被挑了起來,喝一聲:“見到王爺,如何不跪?”
話音未落,清肅已閃身上前,對著凌雲木翻手一掌推出。嶽成歌剛想上前,又被水玄鏡展袖攔過。只聽玄鏡笑說:“嶽將軍剛剛辦事回來。追我家主子追了這麼久,還是休息休息吧。”
而宗政澄淵動也不動,只看著我。溫蘇爾低頭喝著茶,目光卻落在宗政澄淵身上,絲毫不錯。
直到那邊清肅終於一掌擊中凌雲木,宗政澄淵才說:“笑姑娘莫非是帶屬下來尋仇的?”
“非也。”我一笑,說:“一般當我受了欺負的時候呢,他們都當自己是我兄長。我怎樣說也是不聽的。”頓一下又道:“還望王爺見諒。”
那邊清肅擊中一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