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她說得輕輕巧巧,甚至帶著一點怡然自得,連表情都是輕鬆自然的。卻看得佟錦時心裡一緊,心跳錯了兩拍。
何可人在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幽深的走廊裡,一前一後地站著兩個男人。一個身形筆直,靜靜地看向她。另一個,雙手插在口袋裡,嘴裡銜著煙。
她輕笑,徑自往前走。
和顧錦言擦肩而過的時候,低沉如小提琴的聲音伴隨著溫淳的聲音撞上耳邊,“可可……”
她一步不停,一直走到遲宇新的身邊,纖長的手指握住他的右手,將那煙銜在嘴裡,吸了一口,煙霧瀰漫中她上挑的眉眼充滿著蠱惑的意味。
“真是巧啊,遲大少~”
遲宇新的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低下頭,伴隨著菸草氣息和葡萄酒的醇香,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
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仰起頭,迎合著他的吻。
心跳一聲比一聲緩慢。
頭腦一片空白。
十年的時光,像是電影一樣迅速掠過。
恨意,肆無忌憚地蔓延……
遲宇新摟著她腰肢的手,卻忽然狠狠地掐了一把。突然襲來的疼痛將那些畫面驅散開來。她的驚呼聲被他吞進去,不能開口叫疼,只得睜大了一雙杏眼看向他,怒意橫生。對方卻是無動於衷,長舌更加靈巧地在她的唇舌之間油走,汲取著她的芬芳。
然後,粗糙的雙手更加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背上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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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你藏好的毒(2)
她微微扭動著腰身,身形曼妙妖嬈。紅唇在男人的啃噬之下,嬌滴滴的紅嫩。貓一般的眼微微勾起,十足的魅惑。
她的手滑進他敞著的西裝外套內,捏住他的腰,向後幾乎轉了一百八十度。
遲宇新“嘶”地吸了一口冷氣。
她挑眉,挑逗地看著他。
除了吃虧,什麼都能吃。她向來這麼認為。
遲宇新吃了痛,將她禁錮得更緊,獸性大發地近乎啃噬一般吻她的唇。大手在她的身上身下油走。
身後,顧錦言靜靜立在那裡。頭頂,燈光傾瀉而下。他輪廓分明的臉映在燈光中,靜默哀傷。
何可人嬌笑著,微微踮起腳,嘴唇貼在他的耳邊,紅唇輕啟。香水味混合著她溫熱的鼻息一齊撞上他的耳垂。
“帶我回家。”
溫柔的,纏綿的,十足信任的語調。
而音量,是恰到好處,足以讓三個人都能聽見。
遲公子難得的露出了一點笑意,猛地彎腰將她抱起,大步走開。
何可人伏在他的胸口,越過他的肩膀,可以清晰地看見顧錦言臉上的表情。
星目劍眉之中,是濃墨重彩的悲傷。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年少時,她曾經固執的以為,這一句只有她的顧錦言能夠當得上。
只是,在這個夜晚,她看著他瘦削而蕭瑟的背影,忽然發現自己再也記不起,當時當日是怎樣的心情,只有那些黑色的發了黴的禁忌的情緒,在這黑暗中,逐漸發酵、膨脹,勢如破竹。
親愛的,歡迎回來。
一別十年,這一場為你設下的局,終於等來你。
她低下頭,往遲宇新的懷裡縮了縮,臉埋在他的西裝內。空曠的走廊裡,遲宇新穩健的腳步聲像是從另一個世界的入口傳來的,寥廓,深遠……
遲宇新將她扔進車子裡,關上車門,俯身下來。
她靜靜看著他,不躲不避。
只是,預期中的吻卻並沒有落下來,他甚至,沒有任何動作。
“怎麼了?”她挑眉,嘴邊噙著笑意,唇角眉梢都是剛剛好的美麗弧度,盛了水的眸子風情萬種地看向他,。
遲宇新卻沒了方才在走道里的激情,冷聲說,“別裝了。”
她玩味地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一臉的若有所思,“別跟我說,你是吃醋了。”
“我真是該佩服你的想象力。”
“過獎。”她毫不謙虛,將諷刺當讚美全盤收下。
“見到老相好,有何感慨?”
“久別重逢,自然是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不然呢?”何可人死鴨子嘴硬。
“你和姜瑜,談不上久別重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