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的唇。
那個時候,她總是對那些個一臉的少女懷春同學不屑地道:“沒聽說過,唇薄的男人情薄麼!”
其實,她也曾偷偷幻想過被那一雙唇親吻的感覺,也曾在他睡著的午後,偷偷地親吻那一雙薄唇,不敢深入,只敢蜻蜓點水一般地接觸,見他未醒便迎著那陽光在一邊竊喜。
後來有很多被傷了感情的女生說,藍宇闐這個男人根本就是郎心如鐵。
她在一邊竊喜,總覺得自己在他的心中總是不同的,而他的表現也是如此,她一直是特別的存在。
看著那一雙曾經被她偷吻過的唇,卻說出那麼狠戾的話,她終於懂了那個時候,哪些女生哭著在那邊說他郎心如鐵的心境是如何的。
對於不重要的人,他的確如鐵一般的冷酷。
“我知道了,你可以放開了我麼,藍先生。”菲兒應了一聲,沒有掙扎,也沒有委屈,“我們這樣子總不大好的,您的未婚妻正在看你……”
藍宇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鬆開了扣著菲兒的手,回頭看了看,果然銘兒站在不遠處,咬著唇看著他們兩個。
“宇闐……”銘兒低低地叫著,聲音委屈的像是在問“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藍宇闐眸子溫柔了一些,轉身去哄銘兒,菲兒整了整自己,轉身離開,與他擦身而過。
藍宇闐摟著銘兒回來,反正遇上沐凌菲,這胃口也沒了,便要求買單走人。
“藍先生,您的單子已經有人結了。”服務生有些遲疑地說著。
“誰結的?”他問,難道是宇恆?
“對方說是您的前妻。”
藍宇闐朝著菲兒那一桌看去,那一桌已經清乾淨了,應該就是剛剛他向菲兒解釋著為什麼自己會和沐凌菲在那邊說話的時候離開了。
他有些火大,不是因為一個女人付錢的緣故,而是沐凌菲特意讓服務生告訴他是前妻買了單是什麼意識,指責他麼?
藍宇闐的手掌緊緊握成了拳頭,她果然是在挑戰他的耐性。
銘兒咬著唇,眸子裡頭有著複雜的神色,沐凌菲是什麼意思,陰魂不散的,難道想要像五年前一樣拆散他們嗎?
不行,這絕對不行,她花了那麼多的心血才有今天“未婚妻”的頭銜,她絕對不能讓人再破壞屬於她的幸福。
銘兒的眸色漸漸變得狠毒起來,眼下最重要的,她就是要趕緊地把婚期提前,雖然宇闐心裡眼裡只有她一個,可夜長夢多,拖得越久,誰知道會不會有突發狀況,只有真正擁有了,才能夠讓她徹底地心安。
八月的天,到了晚上,外頭的溫度依舊灼熱不堪。
蕭晨慢慢地開著車,車速慢悠的讓身邊經過的車輛的主人忍不住探出了頭來回頭望一眼,臉上有些不敢置信的神情,好像在說這幾百萬的車子怎麼車速開的那麼慢!甚至有人在經過的時候按了按喇叭,想要塞車。
蕭晨完全不去理會,他佯裝認真地開車,視線總在有意無意之中瞄向菲兒,從上完洗手間回來,她就說要走,他當然不敢多說什麼,丟下了一沓錢結賬就跟著她出來了。
他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回去,重點是,他不捨得讓她一個人回去。
藍宇恆原本也想送,可在見到菲兒上了他的車之後,像是一個孩子似的,踹了一腳自己的車子,然後抱著自己的腳在那邊哎哎叫痛,順帶還不忘瞪他幾眼。
蕭晨隱約有些擔憂,因為菲兒就這麼靜靜地坐在位子上,就像之前一樣,垂著腦袋,一聲不吭,出於醫生的直覺,他覺得菲兒的精神狀態不是特別好,有點憂鬱症的徵兆,在訂婚宴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些發現了,她的精神不是很好,一直恍神,他也注意到了,只要陌生人把視線投注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她就有些顫抖,不太明顯,可他瞧見了,就像剛剛吃飯的時候那樣。
如果不認識以前的菲兒,或者他還不會覺得有什麼,可現在,他只覺得不安,在監獄裡面的十個月對她打擊太大,他怕她已經患上了憂鬱症了。
“菲兒,你最近睡眠好不好?”蕭晨小心翼翼地問著,語氣溫和的像是朋友之間的談心一般。
“還好。”
菲兒淡淡地回著,睡眠?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日子是睜著眼睛到天明的了,只要她一閉上眼睛,總是能夠想到以前的事情。
他在婚禮上頭也不回地離去,他站在血泊之中冷冷地看她,他譏笑著看著她被警察扣上手銬……
太多太多了,只要她一閉上眼睛,腦子裡面充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