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搖了搖頭,“沒了。”
他想,他還是不要這麼多此一舉吧。
已經有三年沒有回B市了吧,人們常說,近鄉情怯。
這三年來,正確地說,也沒有到三年,她離開的時候是十一月初,現在回來的時候是三月,正是煙花三月下揚州的時節。
她覺得自己的變化沒有多大,至少沒有到鄉音未改鬢毛衰的地步,可從飛機上俯瞰著B市的時候,雖然看不真切,但是從感覺上B市已經不是她記憶裡頭的那個B市了,正確地說,她記憶裡頭的B市也剩下的不多。
從出口隨著人潮走出來的時候,菲兒覺得多少有些陌生的感覺,周遭的人都在說著熟悉的語言,這和加拿大是完全不同的。
這些年來,國內流行出國熱,再加之出國的人群太多,高中生留學;潮,大學生留學;潮的,在全世界各地都能夠瞧見黃面板黑眼睛的人,但是在國外都是用英文,只有在家的時候,她和阿晨才會用中文。
也因為是這個關係,憶晨那孩子經常在她和愛娜用英文交流的時候,依依呀呀地跟著學,真是辛苦了那孩子了。
想到憶晨,菲兒的心頭軟軟的,這還沒到B市呢,她就已經開始想憶晨了,也不知道他醒來之後有沒有找她,有沒有哭鬧,有沒有乖乖吃飯和長大。
下了飛機之後,菲兒第一時間把手機開了機,打了電話給阿晨,響了兩聲之後,電話就接通了。
“到了?”
蕭晨溫潤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來,讓菲兒嘴角也揚起了笑意。
“吵你睡覺了?”菲兒輕聲問著,現在在B市是中午,這在多倫多還在夜間。
“不吵,不聽到你電話都不覺得安心。”
菲兒聽著他的聲,心安了不少。可不是呢,沒聽到蕭晨的聲音,她也不覺得安心。
“我也是。”她低低地說著,“憶晨呢?”
“憶晨睡在我旁邊呢,那天一覺醒來沒瞧見你,哭著鬧著一個勁地問我要媽咪,我哄了他,說你和他玩捉迷藏呢,結果這尋了一圈不見你之後又成了小哭包了。”
蕭晨壓低聲,就怕吵醒了他,倒不是怕他苦惱,只是怕瞅見孩子紅著一雙眼,眨巴著大眼睛,眼眶蓄著淚,要掉不掉地看著他的時候。
聽到蕭晨這麼說的時候,菲兒越發的心疼,早知道就應該把孩子一併帶來的,她已經想他想的心疼死了。
“好了,你看到大哥沒有,讓大哥趕緊送你回酒店,在飛機上你肯定是沒休息好的。”蕭晨也不和菲兒多說話,一來是怕吵醒了孩子,二來聽到菲兒的聲音之後他也就安心了,第三,也就是最重點的,他覺得在飛機上的十幾個小時菲兒一定沒睡的舒坦,在飛機上基本上都不能夠睡的舒坦。
“那是因為你不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