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那個時候沒有結婚,眼下這婚禮又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進行了,最可悲的就是她還不能催,只能站在一邊眼巴巴地看著,盼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進行。
銘兒想到這的時候,她看了一眼還站在樹下沒有離去的藍宇闐,他的手摩挲著樹幹,看著旁邊那原本應該還有著一棵櫻花樹存在的位子。
“明天,叫園丁再栽種下一棵櫻花樹吧。”藍宇闐低低地說著。
再栽種下一顆櫻花樹?!
銘兒看著藍宇闐,他早已經不管家裡面的事情了,怎麼會突然之間想到在花園裡頭再栽種下一棵櫻花樹?這算什麼,想讓沐凌菲再回到這個宅子裡頭來麼?銘兒很想這麼問,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是她,他要娶的女人也是她!不會是沐凌菲,也不許是沐凌菲!
她不應聲,只是心情有些不好地往著宅子裡頭走,藍宇闐也沒有注意到那麼多,他只是想在旁邊空著的位子再重新栽種下一顆櫻花樹,像是往常一樣,可他也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到往常了。
破壞殆盡的東西,就算是恢復到了最初的模樣,可他也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蕭晨約了心理醫生,那是和他一同在醫學院裡頭畢業的學長,之前他也是推薦菲兒去看他,眼下想要催眠治療,自然也是要勞煩到他的。
學長罵他個臭頭,說是每次都把這種疑難雜症丟到他面前,蕭晨被罵得什麼都說不出口,只好在一旁憨憨地笑著,有著學長在那邊數落得盡興了。
學長沒轍,在醫學院裡頭就屬這個臭小子和他投緣,能幫的自然是會幫,再罵這個小子也沒有用,只好泱泱然地答應。
菲兒和心理治療師見了幾次,因為他要確定她的精神狀態能不能承受住催眠治療,在催眠治療時會不會出現負面的狀況。
幾次之後,總算敲定了下來。
蕭晨哪裡都沒有去,這段時間他一直陪著菲兒,正確地說他哪裡也去不了,他把工作放下了,唯一剩下的工作就是待著菲兒走。
“你說,明天過後,我還會不會記得你?”
菲兒問著蕭晨。
夜間的陽臺有著微風,她和蕭晨坐在陽臺的藤椅上,旁邊是花架,茉莉和月季的清香瀰漫在整個月臺上,格外的引人。
明天是她定下做治療的日子,突然之間,她有些害怕,怕她連帶又把他忘記了。
“不知道呢,就算不記得也沒有關係,我已經很有經驗了。”蕭晨笑,他呀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了,之前菲兒不也完全忘記了他麼,事實證明,感情並不是只有用記憶來維繫的,少了記憶還是可以從其他方面補足。
“對啊,我都不記得了。”
聽到藍宇闐那麼說的時候,菲兒隱約地放下了心來,她差一點都要忘記了,她之前也曾經有過一段完全不記得時光,或者是她身體裡面另外一個人格存在的時候,聽蕭晨說,她那個時候只有十七歲的記憶,把他也忘記得乾乾淨淨的,但是還是憑著記憶找到了他,同他生活在一起。
“所以,不怕了?”
蕭晨握著菲兒的雙手,微笑地看著她。
是呀,不怕了,知道自己即便是失去所有的記憶,看到的第一個人還是隻會是他的時候她就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反正都是要進行下去的了,現在害怕的確是可以抽身,但是卻足以能夠改變她的決定。
“不怕了,你在我身邊就好。”菲兒靠著蕭晨的肩膀,清風襲人,她微微有些睏意,身邊的是一個好男人,一個她知道可以依靠的男人。
蕭晨靜靜地讓她靠著。
他知道,在很多時候,他都能夠出聲阻止,甚至還能拜託學長不去為菲兒進行那催眠治療。可他心底也還是想的,想她能夠忘記掉那個人的所有的一切,以後,他的記憶裡頭只剩下他們之間的,再也沒有其他人插足。
他還是有些卑劣的吧,蕭晨想,他的骨子裡頭終是帶了一點自私的,他想要菲兒記得他,只記得他一個人的。
太過卑劣的男人終究還是上不了天堂的,他以後只怕會露入地獄吧,可只要能夠換得她對他的記憶,似乎下地獄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至少他無憾了、
夜晚的風有些冷意,蕭晨知道這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子已經入睡了,她睡得很沉,呼吸綿長,輕輕地響在他的耳畔。
他覺得很溫暖。
他取了放在一旁的薄毯,蓋上了她的身,沒有起身抱她進房,他想要在這裡再呆久一些,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