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電話鈴又響了。
“誰呢!真煩。”媽媽一邊嘟囔著,不耐煩地去接電話,說了一陣後,陰著臉對著我喊“小秋,是你的。”
“喂?”我跑過去接了起來。
“是我,李年。”電話那頭聲音很輕。
“小年啊?”我差點驚叫起來。我很意外她居然會打電話過來。
“別這麼叫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什麼事?”我直接切入正題。
“我發覺我跟不上你們的進度,所以……”
“你是說,讓我來幫你輔導作業咯?”我開始替她說出了她的想法。
“恩。行不行啊?”她的語氣透著一絲哀求的味道,這一點讓我無法拒絕。
“可以啊。”我應著。
“會不會佔用你的時間呢?”
“不會。呵呵。”
“那好,謝謝你,我掛了。”
“恩,拜拜。”我掛了電話回到餐廳裡。
在餐桌的另一頭,媽媽陰著臉,樣子依然很難看。
“孩子,你是不是早戀了?”
“怎麼可能呢?”
“那為啥有這麼多女孩子給你打電話呢?”
“哦!就這事啊?那是不是男的給我打電話,就同性戀啦?”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說話的?同性戀和異性戀能一樣嗎?”
“我發現有一件事情特別奇怪。”
“什麼事?”
“在你的眼裡,是不是,男女之間除了愛情就沒有友誼了?”
“這……”媽媽一時語塞,只好說不出話來。說真話,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因為我根本沒有把柄在她手上,除了那次去網咖之外,再也沒有做出什麼讓媽媽失望的事。
這事情不了了之。
青春期,一個煩惱的年齡段,父母擔心自己的孩子早戀,總是看的很緊。同樣的,而我們怕被父母發現,情願選擇把這段感情放在心裡。
我對李年的輔導功課嚴格上來說是一種重複溫習的過程。因此在講解的時候,會讓自己突然那麼一下子頓開茅塞。米安妮說她也要我給她輔導功課。米安妮的用心我當然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我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推辭不過,只好同意了。
從那時候開始,我回家的時間比平常晚了一個小時。
我母親對我晚回家的行為甚是反感,她總覺得我在把時間浪費到沒必要浪費的地方上去了。
我曾花了時間思考,究竟是什麼東西不能用來浪費時間的,後來發現,浪費時間的事情,我一直都在做,比如剛才的思考。由此可見剛才的思考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在人的一生裡,我們經常做一些浪費時間的事,這一點你不能否認,他也不能否認。這個奇怪的現象簡直到了無法解釋的地步。
寒和伍月說我對李年的關懷超出了同學範圍,對此我相當的困惑,我實在是沒看出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我甚至不明白同學範圍是如何界定的,而且它是多大的一個範圍。
寒說我最明顯的表現在於,在輔導的時候,重李年輕米安妮。但是這個問題我自己倒沒發覺,只是覺得,米安妮的學習底子好,不用花費太多的精力輔導,而李年不行。不過讓我感到高興的是,寒和伍月加進了放學後自覺幫人家輔導功課的行列裡。
伍月說這個是功德無量的事,我覺得跟功德無量沾不到邊,整一個南轅北轍的事。
寒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理解不了。寒說,高考就是她們的命,經寒這麼一解釋,我突然又懂了。
所以說白了,是該死的高考,把我們原本不相干的個體集中起來,然後命運的安排讓我們彼此之間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絡。所以說,我與他們的認識,完全是一場命運的安排。說到這裡,我是不是該感謝命運呢?
輔導完後,我們三個男孩子並肩回家的時候。那是盛夏過後,微涼的秋天,吹起一陣風,我們三個人都會不約而同得打起了哆嗦。
秋天就這樣悄悄的來了,總之不知不覺中,把一些涼意帶來,帶走了有生命的機體,一些些依偎在樹梢上的那些黃葉,終究沒有擺脫自己的命運,它們無奈的落下,把這個季節弄得更為惆悵。
季節的轉換讓眼前的顏色變得豐富起來,秋天,滿目金燦燦的黃色,夕陽染黃的色彩加上秋風的點綴,讓我的眼裡多了一份動感。不過天開始黑的特別早,是氣候轉冷的一個標誌。
“你們發現沒有?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