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傅碧淺收到了一份請柬。是錦妃邀請她赴宴的請柬,就在第二天。
這錦妃就是唯一為幽隱皇帝生下皇子的妃子,現在在宮中是呼風喚雨,地位已經和後宮中執掌鳳印的皇后不相上下。若是說淵源,這錦妃娘娘原來是傅碧淺父皇的侍女,後來被幽隱的皇帝看上了,於是封了公主嫁入幽隱。
他們初到幽隱的時候,還送了一對玉如意給她,她的邀約自然是不能不去的。
蕭墨遠將召喚無門暗衛的哨子系在傅碧淺的脖子上,那天傅碧淺情急之下沒有細看,現在看來那竟然是一節黃中帶綠的嫩竹刻成的。上面有一個十分模糊的圖案,像是烙上的,邊緣光滑圓潤,很是有些年頭,蕭墨遠雙手放在她的肩上,認真道:
“若是有事便吹響它,會有人立刻趕去救你,我在外面等你,你小心。”
傅碧淺點點頭,跟著領路的太監進了層層的宮門,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万俟桑才出聲:
“你竟然把無門的信物交給她了,那就意味著你把她推上了無門女主人的地位,你確定嗎?”
這時站在遠處的何去等人也是十分莊重的,傅碧淺拿著的那個哨子可以號令無門上下,地位已經與蕭墨遠等同。
白衣男子理了理有些亂了的衣衫,淡然道:
“我只不過是借給她你們無需這樣緊張。”
可是那個哨子是無門唯一的信物,見之如見門主本人,無門是蕭墨遠隱藏最深的利器,隨意借給人是不是太冒險了?
傅碧淺由那太監引著穿過一條極為僻靜的迴廊,峰迴路轉便看見了一個女子的背影,纖細淡漠的背影。
那一瞬傅碧淺想,這個女子一定是有一段很長很動人的故事。她的手那樣美,只是托起茶杯的動作都是那樣的優雅動人,可是這樣的優雅中卻透露出一股冷寂來,一種她在地牢裡曾經有過的感覺,可是這個女子的冷寂已經沁進了骨子裡,回天乏術。
“錦妃娘娘太子妃帶來了。”
“嗯。”那個引路的太監無聲無息的退下去。
“小碧淺坐吧。”
“謝娘娘。”
“叫我錦姨吧,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女子終於抬了頭,臉上笑意淺淺,卻讓人不禁懷疑她已經許久不曾笑過。
她見傅碧淺不回答也不惱,繼續道:“我嫁到幽隱之前你父皇叫我阿錦。”
傅碧淺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些什麼,自然也不能回話,以不變應萬變。
“你一定好奇為什麼我會找你來,”她笑意盈盈:“我只是想看看他和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