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將就吃了幾口就作罷了,這一整日範素芹都顯著哀傷只在屋院外走走,便沒離開正屋太遠,連廚房也沒去,她忽然覺得連去廚房幫廚也是多餘的,他的冷漠已叫她徹底的心寒了,甚至連離開王府的心都有,可她一想自己是嫁進王府來的,出了王府自己便是無路可去,若回了孃家也只能是住上幾日,還多予爹孃擔心。
時日在沉沉落落中悠悠度過,範素芹自此沒再踏入廚房,日日只在屋院中待著,心裡所思便是恨著趙汣,恨他為何要娶自己,恨他的冷漠,恨他對自己連對一個丫鬟還不如。
轉眼夏近了。
這日風輕雲淡,萬里無雲,信王妃帶著些禮突然造訪,小蔥和範素芹身邊幾個丫鬟得範素芹的命到廚房裡吩咐備茶上糕點,腳步方到廚房外的房巷就與從廚房內出來的菱角照了面,小蔥狠狠地瞪了菱角一眼,繞開她身旁,與她隔著段距離就往廚房去了。
菱角嬌眸回瞥身後,冷冷癟嘴一笑,扭著腰自顧離去,那日趙汣找過範素芹後,老汪便撤了範素芹的命令,讓一切回到了原樣,她自然也就暗喜著自己在趙汣面前告狀成功,又見範素芹還是那樣被趙汣冷在一邊心裡早明白範素芹是不得趙汣的心,這會也就冷嘲起範素芹。
前院花廳內,信王妃與範素芹並排坐在主位上,向範素芹道明來意,邊等著範素芹的答覆,邊直看著範素芹那覆著香粉的粉色紅斑,心裡驚訝鹹王妃這白淨的人兒卻生了這樣大一塊紅斑遮了美。
範素芹微低著頭猶豫了片刻:“我還是不去了。”
信王妃再次說明來意:“我家那位王回了信州,我閒得慌,想邀幾個王妃、夫人到府裡吃酒,玩葉子戲,這才想邀著妹妹一起玩。說讓妹妹下廚,只是想著妹妹正好有這個手藝,倒不是說真把妹妹當廚子了。”
範素芹抬望信王妃忙道:“這個我知道……”為難著:“只是我久未下廚了,估計已抬不起那鍋子。”
信王妃盈盈一笑:“我哪能真讓妹妹下廚,妹妹只要教我府上那些廚子作著就行,教會了他們,我們一起玩葉子戲。”
範素芹依然躊躇:“可我不會玩葉子戲。”
信王妃臉上的笑意微散:“這個一教就會,那幾個王妃和夫人也都是好性子的人,那豐王妃、興南候夫人,你不是也見過嗎。”
範素芹見信王妃如此真心的勸著,便點頭應允了,此時小蔥和幾個丫鬟呈著茶點進了花廳,將茶點呈上隔在範素芹和信王妃中間的小桌上,範素芹把手輕抬,客氣:“姐姐請喝茶。”
信王妃端起小蔥呈上的茶盞飲了半盞,與範素芹寒暄了幾句,約下明日去信王府的時辰,便起身告辭離開了鹹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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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話 。。。
翌日,範素芹想著要去見其他王妃夫人還需齊整些,就讓小蔥為自己綰了垂髮,並畫了眉,點了降唇,施了粉,更了身鵝蛋青襦衣翠花白腰裙,披上條天青的披帛,如此一副素雅端莊在申時坐上令僕人備下的轎子在儀仗的開道下,由護衛護送著前往信王在京城的宅邸。
信王府離著鹹王府不遠,就在相隔著幾條街的寬巷內,因信王封地在信州,一年到頭待在京城沒幾日故而這宅邸不如鹹王府闊綽大氣,更像是安在巷角的小別院,範素芹下轎若不是見著信王妃安排的婆子從小門外迎上來,若只瞧那兩頭小獅間閉著的兩扇不寬的門板還覺得是轎伕抬錯了地方。
範素芹跟著信王府婆子的引路進了信王府一處別緻的小園內,入了一座緊挨小池邊,竹簾拂風的長亭,眼見信王妃和豐王妃,還有其他兩三個打扮貴氣的女子在飲茶便朝她們微微一笑,朝信王妃喚:“姐姐。”
信王妃一見範素芹忙離開坐席,走到範素芹身邊喚了聲:“妹妹。”就一一地將在座的王妃夫人向她介紹了遍,然後便遣著婆子丫鬟為範素芹看座上茶。
範素芹方坐穩,那豐王妃迫不及待開口:“哎呀,待會還請範妹妹教廚子做那味魚羹,我府上那廚子實在不行,怎麼做都有股子糊味,和御膳那味道一點都不似。”
“想來是火候大了些,糊了底。”範素芹眼眸瞥向一邊思慮的話方落,一個婆子走入亭子立在信王妃面前稟道:“王妃,興南候夫人讓人來稍話,不來了。”
信王妃淺淺應了聲:“哦。”那婆子就退了下去。
豐王妃將一手掩在唇上,轉望亭內各位王妃、夫人道:“她近來可愁了,興南候喜歡上了個歌妓,將她冷落了,這會哪有心思來。”
信王妃微微嘆了口氣:“難得此次因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