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令牌就奇怪:“怎麼會用扇子做了令牌?”
“萬歲賜的,喻為在宮內行若輕風,來去自由。”
“哦,原來如此。”她似懂非懂緩緩點頭,偏抬起頭打趣:“我看你倒真像是及時風,總是出現得那麼及時。”
“呵呵。”他輕笑:“萬歲也是願下官當及時風吹去他的煩憂。”
她將兩手相扣的蘭花指抬上半空笑言:“萬歲英明。”
男人爽朗,女人清靈不約而同笑過,她轉而問:“姜醫丞如何在這裡?”
他知道她昨夜留在了宮內,因此一早故意來的,正徘徊在院外宮巷內不知該用什麼理由入院方好見她出來,雖然見她心裡喜悅無言可表,但他神態卻像不是心裡那回事般自若:“方路過,下官正要去御膳房。”
“我也正要去御膳房,不知姜醫丞要去膳房做什麼?”
他還沒想好主意,故意踱步走離她:“王妃不如邊走邊說。”
“嗯。”她爽快答應,腳步向前,他方好想起了理由:“昨夜萬歲喝了酒,下官恐膳房的人備了柿子之類的東西傷了萬歲龍體的康健,所以前去交待一聲讓他們別上那些東西。”
“哦,這樣的事不是可以讓小太監去交待嗎,你何必親自來。”
“事關龍體不得不謹慎些。”
“嗯。”她覺得他認真得叫人欽佩就徐徐地點了點頭。
黃牆黑瓦的宮巷中,穿堂的晨風微微泛著涼,吹得她鼻頭酸得難受,就舉起一指搓了搓鼻下,噌了一鼻息,他側望她:“怎麼了?”
讓人聽見那難聽的噌鼻聲,她尷尬垂眸:“沒想宮內的晨風如此的冷,鼻子有些不適。”
他見她身上襦衣羅裙確實輕薄了些,忙解下披在身上的披風加在她身上,為她繫著脖頸上的襟帶:“天冷了,王妃可要保重身子。”
那帶著他體溫的披風遮在她的身後為她擋了後背襲來的涼風,讓她驟覺得溫暖,白淨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淺淡的桃紅,但她知道披上自己夫君以外男子的衣裳是不合適的,急抬手解著披風上的襟帶:“其實也沒有那麼涼的,待會到了膳房就無風了。”
他凝看那若芙蓉花瓣暈開著粉白分明的嬌臉,將一手按在她解襟帶的手上,風流淡笑:“那到膳房再還給我。”
“哦,哦,那好。”她看出他的一片好意,便不知怎麼拒絕了。
他的好,他的貼心她都能感覺得到,可是自己是有夫君的人,如何還能承受另一個男子的殷勤,但疏遠了仿若又有些對不住他,她側頭抬望他:“姜醫丞對素芹好若兄長,若姜醫丞不嫌棄,不如做素芹的義兄。”
“義兄?”他重複輕語過便笑而不語,這樣的關係非他所願,除了做她的男人其他的關係對他來說都是多餘的。
她見他沒有馬上回應,垂下頭心掂著被人回絕的尷尬:“姜醫丞不願意。”
遠遠的一個行落有風的英挺身影從宮巷另一頭走來,他瞥著那行來的身影想到接受了義兄的身份能讓自己在他們之間出現得更理所當然:“不,不是不願意,是有些意外,能當王妃的義兄,下官三生有幸。”
她揚眼望他笑如燦花:“那改日做個義結之禮,姜醫丞就是素芹的兄長。”
他望著那個身影越來越近,清楚見得那人臉色上顯著動怒的威色,他有意將頭一撇,把臉側低下去,她揹著身後的來人見著他突然的難受忙問:“怎麼了?姜醫丞。”
他將一手捂住一隻俊眼:“被沙子迷了眼。”
她蹙起秀眉忙將一手放上他的一邊肩頭:“你忍一下,我幫你吹吹。”
“嗯。”他應著將身站直,她上前貼近他,踮起腳尖,一手纖細手指小心撐著他的眼皮,柔柔向他捂過的眼中吹了一口蘭氣,他眨了眨眼,輕語:“好了。”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趙汣飽含著怒氣的質問從身後傳來,她嚇了一跳,不知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忙回身望他愣問:“王怎麼來了?”
在趙汣看來自己的王妃方親了她身後的男人,現在又背貼著那個男人挨站著,問話中一副不願他出現,這樣的景象呈現在眼前他怒不可遏:“我不能來嗎?”
她瞧著他臉上的怒,意識到他定誤解了什麼:“不是,只是沒想到王會來,姜……”她的話未落,他已伸出一手掃在她一側臉頰上,留下怒瞪甩袖離去。
她震了下,淚速模糊了眼,痛,那痛並不在臉上,而在心裡,他的那巴掌力氣並不大,只讓她稍微感到了疼,但他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