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你發什麼神經?!”宋祖沂難得地怒形於色,她氣自己為什麼還要關心他,更氣他這種傷身的瘋狂行徑。“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停止這種無聊的行為?”
結果這男人不說話,只是盯著她傻笑。這些年,她一直知道這輩子對她最好的人,就是任楚徇,也因此她受的傷更重,她一直很努力地忽略這件事,可他偏偏能夠不用說一句話就清楚地提醒她。
“你到底要站多久?”
“我不想在雨中跟你聊天,快進去吧!”他柔聲道,見她已經冷得在發抖,就算他多貪戀這片刻的交流,也於心不忍。
“你也知道現在在下大雨嗎?!”
她的聲音氣到有些尖銳。
“我不冷,反而很熱。”他的心是熱的,血是熱的,一點都不覺得寒冷。
熱?!“你發燒了嗎?”她憂心地蹙眉,手已經探向他的額頭,但她的手指早已凍得像冰棒,觸手自然是滾燙的。“你跟我上去,我可不想明天有條社會新聞場景發生在這裡。”這麼淋下去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任楚徇呆愣地由著她來拉自己沒受傷的那隻手,天降神蹟!他不自覺地隨著她走,不敢說話,怕一開口就戳破了這場美夢,但受傷的左腳卻不肯好好配合,他走起路來還是有點跛。宋祖沂的眉心攏得更緊,自然地靠到他身邊撐著他,想責備他卻又罵不出口,這傢伙該不會一出院就跑到這兒來了吧?
一股暖意襲來,宋祖沂的閨房開著暖風扇,透著她專屬的淡淡香氣,熟悉卻又教他懷念得胸口疼痛。宋祖沂咬著唇讓他除下身上的溼衣褲,沒有男人衣服的她趕緊拿出毯子給他圍在身上,由於小套房內沒有椅子,便讓他坐在床沿,那頭捲髮因潮溼而更捲曲,丟了條浴巾給他之後,她才進浴室換上乾衣服。
這個窄小的空間有了他,給她強烈的壓迫感,刻意被埋封的記憶霸道地在這種時候硬是纏著她不放,但人已經被她請進來了,她再不願意面對也得出去,更何況他可能還在發燒。
任楚徇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