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來自己始終都無法忘記她。自己在火車站之所以躑躅不前,潛意識裡是不想離開這座雲菲所在的城市。我捫心自問,我的心底再也無法遏制對安然的思念來。
我躺在那裡輾轉反側,我又拿出了“大哥大”我的心裡湧動著要給她打電話的慾望,我又極力的壓抑著自己,心裡愈加的痛苦起來。
次日一早,我退了房走在大街之上,我留心的看著那張貼的各種告示,希望再找一份合適的工作。我的兜裡幸好還有安然給我留下的錢,否則現在我或許就會餓著肚子在找工作了。城市與我是陌生的,眼前看到的每一個人都是陌生的,我在大家的眼裡或許也是陌生的吧。我先走進一家小吃部,要了豆漿油條,吃著早點。
我坐在臨街的小吃部內,我的面前是玻璃的牆面,外面的一切我都看得十分清楚。這樣的感覺真好,彷彿自己就處在人群之中,解了我一點孤獨之感。
忽然間我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佝僂著身軀,我的腦子裡靈光一現,那人好像是張懷江?我走到外面時,服務員叫著我:“先生您還沒有買單呢?”我又退回來,我抱歉的對服務員笑了一下。等到我再回頭時,那個人已經消失在前方的拐角。我想我是眼花了,認錯人了。我重又坐下來吃著油條,那油條有些生硬,吃在嘴裡如鯁在喉,難以下嚥。
吃過了之後我付了錢來到外面,廣場上許多晨練的老人在打著太極拳,還有沿著街道跑步的,太陽漸漸的升高,天氣不那麼冷了。
我坐在長椅上孤獨的看著廣場上打著太極拳的老人,忽然我的手機響了,裡面傳來安然的聲音,我知道安然一定是在擔心我所以才打來這個電話,她問道:“秋心,你們和好了嗎?”
我說:“我還在本市,我很好。”我在撒著慌。
安然說:“我太瞭解你了,你不會就那樣回去的,你一直都是很倔強的人。你在本市哪裡呢?你找到工作了?”
我說:“我找到工作了,你放心吧。”
安然說:“你別騙我了,好嗎?你告訴我你在哪兒,我讓嶽成接你去。”
我說:“別,別,說實話我想靜靜地以自己的能力走我自己的路。”
安然嘆口氣道:“秋心,你別那樣倔了好嗎?我知道你害怕嶽成知道你的處境會取笑你。秋心,你錯了,誰還沒有困難的時候,真正的朋友怎麼會取笑你?你說你在哪?我用車接你,然後讓他安排你在公司找個工作,好朋友還可以在一起不好嗎?”
我沉吟了良久,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我說:“其實我是怕打擾你平靜的生活,我怕給你帶來麻煩。”
安然嘆口氣道:“你總是瞎想,好你告訴我在哪呢你?”
我說:“我在。。。。。。哦,這裡有一個英雄紀念碑,有一個廣場。我不知道這是哪裡?”
安然道:“我知道了,你別走啊,你說的那裡離我們這塊兒不遠。我先掛了,咱們見面再聊。”
我掛了電話,也就大約十分鐘,一輛轎車停到我面前,嶽成從車裡下來,我感覺到彷彿見到親人一般,和他無聲的擁抱了一下。嶽成看我滿面悲慼的樣子道:“你怎麼不和我說呢?我不是說有困難就和我講嗎?哦,安然在車裡。”
我坐進車裡,安然在後座上看了我一眼,那眼睛裡流露著疼惜。我不知說什麼好,安然說:“你一直沒工作?”
我說:“不是,我在一家酒店裡洗。。。。。。哦,幹了三四天。我昨晚離開的那裡。”
安然點一下頭,在後座偷偷的伸手過來,拉住我的手,吩咐司機道:“走吧,回公司。”
汽車行駛在馬路上,我的心情好了許多,到了公司樓下,下車後,安然跟我低聲說:“嶽成會安排你一切,我不便出面。稍後我會聯絡你的。”說完和司機小吳直接開車走了。嶽成說:“你直接來找我多好,免得在外面吃那麼多的苦。”
嶽成說的很真誠,我感動的看著他,然後他帶我直接去了他的辦公室,道:“以後在公司裡你直接跟著我好了,我在這裡的保安部當經理,你從現在開始就是一名保安了。不過沒人的時候,咱們就可以不必那麼客套,咱們畢竟是兄弟。”
我看著嶽成的辦公室很寬綽,一張很大的辦公桌,屋裡的角落裡放著一盆很大的不知名的花樹,桌子上擺著各種檔案。
我很好奇道:“咱們公司主要是做什麼的?我也看不到經營什麼?”
嶽成笑了道:“這個慢慢你就知道了,但是我只告訴你一點,就是有些話該聽的聽,不該聽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