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無法去說,因為肖東昇就站在自己的身後,安然甚至連心情都要極力的壓抑,以免被他發覺。安然不敢回頭去看他,不知何時肖東昇從後面輕輕的摟抱住她,隨著她的目光望向窗外道:“你在看什麼?那幾個人是你的老鄉嗎?”
安然點頭道:“是啊,他們來有點事情,我讓嶽成去處理了。”
肖東昇道:“他們走的時候給他們拿點錢,我知道農村的人都不寬裕。還有那些舊衣服什麼的。我也是農村過來的,也知道苦啊。”
安然點頭表示感謝,說:“嶽成會處理好的。”倆人就回來坐在沙發上,肖東昇就攬著她道:“你最近怎麼了,總像有點心神不寧呢?”
安然輕嘆一口氣道:“我有些不舒服,我要上樓躺一會兒。”
肖東昇道:“你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對了你把那個參湯喝了吧,你的身體總是那樣虛弱。”安然點頭,起身走到樓上,仰躺在床上。她總是這樣抑鬱,這樣的生活她不適應,她彷彿是一隻金絲雀,被人養在這個籠子裡。她多向往原來的生活啊?雖然苦一點,卻充滿了無窮的樂趣。她又想起上學時的那段美好的時光了,那美好的時光是她的慰藉,她苦悶的時候就會想起,想起來了,她就會心情好起來。
這一晃好幾年了,她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她完全沒有想到,也是她從未敢設想的,她多麼嚮往大學啊,她多麼希望能與秋心攜手在大學的校園裡啊?然後他們共同夢想自己的未來,共同攜手未來的生活,這是多麼的令人興奮地事情啊。可是生活偏偏不按她的設想,而自己卻被生活所奴役。
她有時候就在想要是生活真按她的設想,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名大學生了吧?那麼秋心呢?秋心或許還是在農村種地?這樣想,無論怎樣她和秋心都無法走到一起?生活給人太多的波折,雖然波折卻也過的舒心。
安然想起了過去,想起了父母出院後的情景來。
那一天從醫院出來,她左手拉著父親,右手拉著母親。陽光是那麼的澄明朗澈,她的心情也是那麼的高興,彷彿出了獄的犯人重獲新生,重見光明一樣。她仰起頭,長長地撥出口中的鬱悶,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新的生活正向她走來。儘管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儘管經歷了那麼多的坎坷,儘管也失去了永遠無法再找回的東西,可是她終於可以這樣愉快的牽著父母的手走出了困厄。
她不禁回頭看看那所醫院,這裡曾經就是鬼門關的大門,他們也幾乎倒在這裡,無論如何,終於自由了,生活還是那麼美好。她看了看父親母親,他們的嘴角也浮現著淺淺的笑容。這樣拉著父母的手,她是多麼的高興啊,她不禁想起了小的時候,父母就是這樣帶著她去玩耍,那時她是多麼的高興啊,無憂無慮。這個時候,父親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將走向哪裡呢?”是啊,農村的家已經不復存在,房子和田地都已經變賣了。安然看了看父母,父母對她的依賴,正如小時候自己對他們的依賴一樣。安然說:“不怕,我們這麼困難都過來了,如今我們難道就沒有容身之地嗎?爸,媽你們不用擔心,我們先找個地方租一個房子,我想只要努力,就可以在這個城市存活。”
安然信心滿滿,安然牽著她們的手,走下醫院的臺階,就在這時,一輛賓士刷的停在了她們的面前,接著後面四五輛賓士都在後面依次停下。安然先是一愣,她還看見那每一輛的賓士的前面都掛著一個彩幅,那彩幅上寫著:安然,嫁給我吧。
安然覺得莫名其妙,不一刻,前面的賓士的車門開啟,肖東昇穿著盛裝,手裡捧著一大束鮮花,看著安然微笑。
隨後那些賓士裡都下來許多人,都是清一色的穿著黑色的西裝戴著墨鏡,手裡都拿著彩色的氣球,有人說:“放。”那些氣球就帶著一條長長地綵帶飄起來,那綵帶上都寫著那五個字:安然,嫁給我吧。
繼而,這些人齊刷的走到肖東昇的後面列成兩派,都面目嚴肅,都捧著鮮花。許多護士,大夫,以及醫院裡的病人都被這場景震懾住,都不禁圍過來注目觀看。
肖東昇毫不在乎有多少人,也有人認識肖東昇,就暗自說道,這不是肖氏公司的總裁嗎?他這是要向誰求婚呢?排場夠大的。有不認識的就暗自打探,那人說,都上過報紙的,肖東昇,著名的私營企業家,這你都不認識?大家議論紛紛。
安然和父母都明白了,安然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在養病期間肖東昇每日必到,藥品都是最好的,主治的大夫也是最好的,每日來都是彬彬有禮,每日來都不會過多的騷擾安然。他也曾經向安然透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