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好心疼,不但吵得一家人夜晚都睡不好,都是逸君整夜整夜抱著她,哄著她,直到了兩歲以後才漸次好起來;其二,逸君太寵女兒,朵朵說什麼都依她,都是樂呵呵的點頭說好,槿蕊想教育女兒時,逸君、雲娘、胖奶孃、海棠、槿淳一個個都擋在前面,她這個做母親的深感無力,有一次她性子起來了,狠狠抽了兩下朵朵的屁股,雲娘眼淚汪汪了整個下午。
“好好蘋果,怎麼就只咬一口?要愛惜糧食,又忘了?怎麼不長記性?”看著那蘋果,再看看老佃農的霜打的黃瓜臉,槿蕊心裡又是一陣光火。
“蘋果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圓,有的長,有的紅透了,有的帶點青色的,朵朵不知是不是同個味道,所以就都嚐了一下,娘,原來長得不一樣,味道卻是一樣的甜。朵朵是想愛惜哦,只是奶奶說了,東西寧可放在鍋裡壞掉,也不能硬塞到肚皮裡撐,要不,會生病的。”說著,摸摸圓滾滾的肚子,笑眯眯報告:“朵朵只咬了十二口就飽了,飽了,就沒再咬了。”
她倒是算得清楚,槿蕊頭脹,撫額無語,朵朵在鄉間放養長大,性子野,常常有些奇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怪、匪夷所思的想當然的念頭,時不時就來人上門告狀,最初她也是本著言教的教育之法,慈祥和藹地向朵朵講道理,朵朵是虛心接受,答的很好聽,但是轉頭就忘了,時間長了,槿蕊覺得棒教是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必要的,家人都寵溺朵朵,那她就要當嚴母,扮黑臉了,要不長大就沒有管了,轉身拿起架上的竹支條,準備要抽朵朵的屁股,這時,恰好逸君和槿淳從山上採藥回來了,朵朵看著救星來了,連忙跑進逸君的懷裡,雙手緊緊捂著小屁股,眨巴盈光光的眼珠,委屈兮兮道:“爹、伯舅,娘又要打我。”
雲娘告訴朵朵,她娘和她爹是親上做親,槿淳既是伯伯,又是舅舅,海棠既是伯母又是舅媽,朵朵就管槿淳叫伯舅,叫海棠伯舅媽。
逸君抱起朵朵,問她:“莫不是你又做壞事了?”
“爹。”瑞晴也抱著槿淳的大腿撒嬌。
“怎麼了?怎麼都衣服破了?要是摔了跤?摔疼了沒?”槿淳也一把抱著瑞晴,看著孩子們的髒臉,看到槿蕊拿著竹條子,擰起眉,“小妹,你怎麼又拿那東西?”
“她該打,看看她惹的事。”槿蕊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連同那筐破蘋果給他們瞧,“不但如何,還攛唆逼著瑞晴他們也幹壞事。”
“朵朵是有錯,也怪我沒教她,沒說不能咬,今晚晚飯罰她不許吃肉。”逸君抱起朵朵,先向槿蕊討情,然後肅穆正經教訓道:“朵朵,以後別家的東西只許看,不能動手動嘴動腳,要是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告訴爹,爹給你買去。你娘沒說錯你,快,給你娘說知錯了,再給爺爺賠個不是,稼種辛苦,日曬雨淋,不能糟蹋東西。”
何為嫁種辛苦?朵朵不解,不過看看槿蕊的黑臉,手中的竹條子,吃過它的痛,想起爹常說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臉色一改,奶生奶氣的答道:“娘,朵朵知錯了。” 隨後,又對佃農甜甜微笑,露出白白的乳牙,“蘋果老爺爺,朵朵以後不敢了。”
朵朵的稚氣天真的笑顏,配著含淚的汪汪大眼,楚楚生憐,佃農覺得心疼的,連忙擺手:“知錯就好,知錯就好。”
槿淳附聲道:“小妹,我和逸君肚子餓了,先給我們烙兩張餅,明我和逸君把他家的柵欄給補上,你看如何?”
“反正這兩日我也有木工活要做。”逸君笑笑補上一句。
近月來,逸君是夜夜勤奮,忙於他的造人大計,紀水生、槿淳和他,三個人中屬他的體格最強最壯,只單有一個女兒,槿蕊的身子已無礙,再生不出來,只能是他的問題,這可是關乎後嗣和男人的面子問題,人總是貪心,原以為槿蕊不能生養,倒也沒多想,有了女兒反倒嫌不夠數,不知足了,看到海棠第四個孩子就要出來,於是乎不免焦燥,天天晚上擁著槿蕊壓床板,昨夜,生生把床板的一角給壓塌了,槿蕊累得不行,腰更酸,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想起昨夜的激烈,只怕弄出的聲響隔壁屋子都能聽見,逸君溫潤忠厚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都像帶了一絲曖昧的壞,槿蕊心虛,不由耳根子發燒,再沒了話,槿蓮牽著槿蕊,“走,先烙餅去,再燒些水給孩子洗洗臉,瞧他們髒的。”
槿蕊點點頭,隨著槿蓮去了廚房。反正女兒歸她生的,可是不歸她管,有他們在,不這樣還能怎麼樣。
海棠取來二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