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我怎麼辦。”
毒性發作的很快,勃勃俊朗的面盤漸漸變成了死亡的青灰,鮮紅的血絲從嘴角緩緩溢下,槿蕊拼命地拿手抹,卻怎麼也抹不乾淨,很快,鮮血從鼻孔、眼睛、耳朵噴湧而出,前襟被染成了紅色,把她的眼眸也染成了腥色,逸君顫抖著手,想最後摸摸那雙燦如琥珀的明眸,“別……別哭……你的眼睛……笑……笑好看……再笑給二哥看看,二哥……二哥……”話未盡,嘴裡吐出一大口鮮,懸於半空的手臂顫抖的向前伸去,終無力支撐,緩緩垂下,氣絕身亡。
“二哥?”半晌,槿蕊屏息輕喚出聲,沒有答言,接起他的手掌,緊緊貼住自己的眼晴,任無聲的淚水、血水混在一片,血淚順著手指淌下手腕,染溼整片的袖管,顫微微伸出食指放在逸君的鼻端,沒有氣息,復手觸控他脖頸處,沒有脈博,垂下頭貼在他的胸膛,沒有心跳,身體在她的懷裡慢慢變冷,漸漸變硬,逸君死了,她的二哥死了,真的死了,只是無限依戀不捨的虎目星眸仍然睜睜望著槿蕊。
明明不曾對逸君有過刻骨銘心的萌情、轟轟烈烈的悸動,為何直覺萬念成灰,四肢百骸充滿了無助絕望,心猶如活生生被從體內摘出,連著筋皮,帶著骨,血淋淋,痛到麻木。
從八歲那年燒香回家認識逸君起,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浮現心頭,一幕幕、一樁樁,排山倒海淌過腦際,人生兜兜轉轉,最初的那個人原來才是你最終執手之人。
此時此景,她方才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