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不見,他卻依舊如往昔那般俊美,面板好得讓她嫉妒。
可是,蘇闌吃痛地伸手抱住幸村的腰。果然是與女子截然不同,硬而平滑的肌理,熱燙的體溫傳來,蘇闌的掌心似乎也灼熱起來。
溫香軟玉在懷,幸村用著生平最大的意志力剋制住自己的衝動,告誡自己治療傷口比較重要。小心地找出痛點,然後擰開藥瓶,在痛點搽上幾滴藥油,接著……
“啊!!幸村你謀殺呀!!”太過劇烈的疼痛讓蘇闌忍不住伸手推開幸村,一手摟住即將下滑的衣服,一手控訴地指著他,一臉憤恨的表情。
幸村一臉無辜地看著蘇闌,真誠的眼神讓蘇闌本欲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好吧,其實蘇闌也明白,是她在無理取鬧了。
雖然她以前沒有用過藥油,但也知道要讓藥油發揮作用,就必須狠下心用力去按壓揉開。
可是,真的很痛啊!!
“唔,我自己來吧。”癟癟嘴,蘇闌覺得這就是種折磨嘛,還不如讓它繼續痛著呢……
“蘇,別任性。你告訴我,你怎麼自己來?”幸村好笑地看著孩子氣的蘇闌。似乎去了一趟美國,她活潑了不少,情緒也外露了很多。
“什麼時候起,你這麼怕疼了?”想想五年前的那場事故,那種痛疼他僅僅是想象都會覺得毛骨悚然,而蘇闌硬是做到一聲不吭,至少他在的時候沒有聽到蘇闌喊過一聲痛。
“我……”蘇闌噎住。是啊,她什麼時候起這麼怕疼了?就算是在美國,那些苦與累都是一個人默默地嚥下,然後拼命地學,將那些冷眼與嘲諷悉數奉還。多少個夜晚,她想要哭泣,但面對著只有一個人的宿舍,靜寂的氣氛,她又把所有的委屈心酸全部忍了下來。
可是為什麼,她才回了日本多久,在她以為她會一直這麼堅強下去的時候,才這麼點的疼痛,她就忍不住呼痛出聲。是她變得怯弱了?還是……因為眼前這個人?
“再忍一下,好不好?”幸村哄道,口吻輕柔,目光寵溺。
“我……”蘇闌還未來得及應聲,幸村又是一個用力。
嗚嗚嗚……謀殺呀!!!
好不容易終於結束了這個酷刑,蘇闌和幸村兩人已是筋疲力盡。一個是因為疼的,另一個則是累的。
蘇闌靠在幸村的肩頭喘息著,右肩處發燙發熱,也發疼。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會冷麼?”幸村看著蘇闌額角的冷汗,知道她一定是疼慘了。他下手的力道他很清楚,雖然有些於心不忍,可是良藥苦口,如果不狠下心揉開,那最後吃苦的還是蘇闌自己。
“不會。”蘇闌的聲音很輕,說話間的呼吸擦過幸村的脖頸。
“什麼時候回家去看看?”幸村目視著天花板,剋制著自己不去注意蘇闌。唔,那邊似乎有個蜘蛛網,需要清掃一下了。
“回家?”蘇闌疑惑,忍著疼抬起頭看向幸村。
不經意間,蘇闌的唇擦過幸村的嘴角。
兩人俱是一震。
“咳,你說的回家是什麼意思?”蘇闌不自在地轉過頭去,方才擦過幸村嘴角的雙唇隱隱發燙,臉頰也似在燒一般。
“……我的意思是,什麼時候回去看下你媽媽?”幸村看著蘇闌發紅的耳尖,知曉她現在一定在害羞,心下泛過漣漪。她對他,應該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吧?
“她很想你。”
“恩……”蘇闌聞言點點頭,想起母親,心底揚起柔軟。她也沒有想到,在美國一待就是五年,也不知道母親在日本如何了。
“放心吧,她挺好的。”看出蘇闌的擔憂,幸村安撫道。
“如果你不反對,我們這個週末回去吧?”
“恩,好。”這個週末的話……這幾天加緊一下,還是來得及把工作都做掉的。蘇闌暗暗下了決心。
不過……蘇闌歪了歪腦袋,為什麼她覺得幸村的話,好像在替她做主一般?
可偏偏,她似乎找不出反對的理由?
於是……她就被這麼吃定了?!
“咳,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好,我送你。對了,蘇,記得後面每天都要來喲~”幸村晃了晃手中的藥瓶,微笑。
蘇闌一個踉蹌,待回過頭去,幸村已經關上了門,徒留蘇闌憋著一口悶氣。
完了,今晚肯定睡不好了。
而門內的幸村,則是緩緩地揚起一個笑容,眼眸中滑過勢在必得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