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個穿黑西裝的手下,已是初冬,今日他穿了身卡其色的長風衣,原本高大健碩的身影更顯俊挺迷人。
拿起打火機,啪的一聲低頭點燃一根菸,深邃冰冷的雙眸毫無感情地淡淡掃視著整個賭場的狀況,直到在不遠處的某一張牌桌前停下。
那桌在玩的是德州撲克,目光停駐在牌桌上不到一分鐘,他微側頭對自己身後站著的人淡淡一句:“立刻讓人來九號賭檯區。”
不一會,賭場經理就出現在了溫祁身邊:“老闆。”
與此同時,賭場裡的打手都已動作迅速且不動聲色地全向九號臺靠攏過來,等待指示。
溫祁抬手吸了一口指間夾著的煙,微眯著眼睛,淡淡對賭場經理道:“左前方第四桌,左邊那個,藍外套——”
簡潔明瞭的一句,賭場經理順著溫祁的指示看過去,接著瞭然地點頭,透過耳機跟已圍在四周的手下下令。
接著,有個人假裝不經意地從左邊第四桌旁經過,當悄無聲息地靠近了目標,突然從西裝裡掏出藏著的電擊棒,手法利落絲毫沒有引起別人注意地往穿著藍外套的人身上一刺,瞬間,穿藍外套的人就像被電到一樣全身麻痺,直接從座位上癱軟倒到地上。
同在一桌的男男女女都被嚇了一跳,賭場經理馬上幾步上前安撫:“大家別驚慌,這個人大概是心臟病犯了。”說著跟手下眼神示意,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立刻就被兩個手下拖走。
賭場內恢復平靜,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凌軒抱著手臂在遠處看了一會,才走過來,“溫總一出面,就搞掉一個老千,真是乾淨利落啊——”
溫祁扔掉手裡的煙,睨了身邊的凌軒一眼,不理會他的揶揄,往後面的倉庫走去。
賭場的倉庫裡,溫祁坐在旋轉椅上,長腿交疊沉默著重新低頭點菸不說話。
不一會,兩個手下拖著已經弄醒的穿著藍外套的人進來,把他架著按倒在一張桌子上,臉被迫緊緊貼著桌面不能動彈。
有溫祁在,凌軒難得地可以清閒一次,也坐在一旁點菸,等著看好戲。
一個手下手裡拿著開啟的微型切割機走過來,站在那個出老千的男人面前,微型切割機發出“嗡嗡”高速旋轉的聲響,看著就磣人。
雙手被按在桌子上不能動彈,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出老千的男人嚇得痛哭流涕,拼命抬起頭來求饒:“不要,不要,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們放過我——”
“嘖嘖,這句話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一旁的凌軒閒閒說了句。
溫祁看著,緩緩開口,語氣冰冷:“有本事,光明正大把賭場的錢,把別人的錢贏走,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出老千,在我的地盤玩花樣——”頓了一下,又看向凌軒:“第一次?”
凌軒明白溫祁的意思,看了看那個被按住手的人的臉,搖搖頭嘆了一句:“屢教不改。”
“屢教不改看來是教訓得輕了,才會記不住,那這次,就深刻一點——”溫祁說完,菸蒂隨手扔落在腳邊,皮鞋踏上,碾滅。
那個拿著微型切割機站在一旁的人關掉機器,被按住手的人才要鬆口氣,突然,旁邊換上來另一個人,握著一把錘子猛然就砸向了那人的右手——
“啊——”
那人痛得拼命地掙扎叫喚,可惜兩隻手腕跟身體卻都被控制著,無法躲避,無法動彈。
拿著錘子的手下沒停手,毫不留情接連往那人的手背上砸了好幾下,鮮血湧了出來,直到溫祁淡淡說了句“好了——”。
看著那個人血肉模糊的右手背,凌軒挑了眉,雖然這樣的懲罰在他的手段裡實在算不上重,但是在溫祁這,他還真是鮮少看到不怎麼管事的溫祁下這麼重的手。
側頭看溫祁臉上的表情,看似跟平日所見的冷漠無甚異樣,但是以多年的交情,他能看出來,溫祁心情不太好。
那個人疼得就快要暈過去,凌軒跟身邊人示意,原本按著那個人不准他動彈的兩人立馬會意地把人重新拖了出去。
溫祁又看向一旁的賭場經理:“剛才出狀況那一桌的Thedealer(發牌員),撤掉換人,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牌,開得太高,才會讓別人看到讓人有機可趁,只有弱的Thedealer,才會總被別人盯上下手——”
“是。”賭場經理領命點頭。
等人都走了,凌軒起身,“怎樣?出去喝兩杯?”
溫祁起身往外走,沒回話,不過凌軒知道他這是答應了。
才在吧檯邊喝了杯酒,溫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