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回府了。”
百里絕的臉色更加陰沉,自從三年前發生那件事,百里殊宴就搬出了王府,雖然明面上的說法走出去靜養,可是有心人都明白這是端王在放逐百里殊宴。
知道百里殊宴竟然又回了王府,百里絕的心更加煩躁口他在想什麼?還在想扳回一局麼?
當年的事情就是一個局,他聯合自己的母親設下的一個局。本以為可以讓百里殊宴必死無疑,但是沒有想到端王竟然放過了百里殊宴的一條命。難道還顧念著父子親情?抑或是另有打算?
無論是哪一個答案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走,帶我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百里絕還是無法讓自己安心,索性叫著管家帶路。
青嵐院。
這個院子是當年百里殊宴的生母在世時住的院子,那時端王獨寵端王妃,耗費巨大的氣力建造這美輪美奐的青嵐院藏住自己的美人。但是韶光飛逝,紅顏易老,男人的心也成了居無定處的風箏。後來端王妃逝去,這青嵐院的華美也好似隨著那抹香魂一起消逝,這般落敗起來。
百里絕踏進青嵐院,便見到四處落敗的樣子,死氣沉沉,讓人見了便心中厭煩。百里殊宴現在落到這樣的地步,他心中暢快的很。
一股刺鼻的藥味傳出,還未進的裡面的房子,百里絕就知道這百里殊宴的病又犯了。
就頂著這樣的破敗的身子他能夠和他爭什麼呢!百里絕當然知道這百里殊宴緣何會成為一個藥罐子,雖然當時沒能要了他的命,但是就這樣讓他苟延殘喘地活著讓他看著也更加愜意。
推開門,“咯吱……”在這死寂的院子中太過刺耳,有個陌生的小廝探出頭來,一見到是百里絕來了露出驚慌的表情:“世子爺您來了啊!”
“恩。我大哥現在如何?”在外人面前總要做出兄友弟恭的模樣才是。
“殊宴少爺回府之後就說身子不爽快,請了太醫來瞧,說是老毛病了,開了藥服下去之後就躺下了。世子爺要進來看看麼?”那小廝小心地問道。
百里絕點點頭,沒有親眼瞧見百里殊宴如何,他就是無法安下心來。也許這顧慮只有等百里殊宴死了他才能夠完全消除吧,眼底不由地閃過一絲殺氣。
屋內只點了幾根燭火,不是很亮堂,百里絕隱約見到百里殊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半斂起眸子,揮手讓小廝出去,特地放輕了步子,靠近了床榻。
“大哥?”
百里絕輕聲叫道。
百里殊宴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死去了一般安靜。
百里絕臉色陰沉,變掌為爪,聚起黃色鬥氣,突然朝著百里殊宴的頸脖抓去。他也是自幼習武,快要踏入地階,這一爪足夠要了普通人的性命。
然而,就在快要觸到那看起來毫無防備的頸脖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他的手下驚慌失措的叫聲:
“世子,我們找到林大小姐了……”
這一打斷讓百里絕眉宇間的煞氣更重,本來可以順勢下去的手還是停了下來。片刻之後,眼中各種神色閃動,終究是收了手,揮袖,出了這屋子。
在百里絕的身影消失在這院子之後,床上似乎沉沉昏迷過去的百里殊宴猛地睜眼,眸光清亮,他起身,悠然整了整自己的衣衫。
床邊也顯出一個模糊的影子,是仟蘊。
“他似乎很急……”百里殊宴眼底一片幽深,再也不見平時的嬉笑輕浮。
“是因為害怕王爺回來吧。”仵蘊答道,雖然那位王爺對百里殊宴忌憚,但是卻好像有自己的打算,想要讓這兩個兒子互為制肘。可惜,他將百里殊宴想得太過簡單。
“最近皇帝的身體不好,他也該回來了。”百里殊宴淡淡說道,“而百里絕這般焦急也是因為如此吧。”
“人心,是永遠填不滿的……”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眼前的一幕,百里絕暴怒,他從未想過自己趕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在這個髒亂的低賤的流民營裡,他一直摔在手心上呵護的女子滿身血汙,下身已經一片模糊,旁邊幾個乞丐胸口中刀已經嚥了氣,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真是一目瞭然。
百里絕上前想要把林月慈抱起來,但是目光觸到她赤裸的肌膚上的那些礙眼的痕跡,他死皺起眉頭,最後還是怒喝起來:“還不快把林大小姐送到車上,請大夫來救治!”
一群手下立刻慌張地行動起來,看著林月慈這模樣,心中都叫苦連天,這一位可是未來的世子妃,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