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臨淵明知他那女兒當年在入宮前便同人私奔的事情,卻這樣冷嘲熱諷暗含威脅地說出來。這樣的侮辱要他樂禮巖如何能忍?
憤怒化作一陣風捲過幾案,樂禮巖舉臂揮袖將上面的東西一股腦地拂到地上,杯盞摔在青石地面上落個粉碎,甚至有些碎片濺到了墨臨淵的衣服上。他也不惱,面無表情地看著樂禮巖滿面赤紅地握拳,狠狠地盯著他,咬牙切齒。
“好你個墨臨淵,既然如此便休怪老夫不義!”
“淵拭目以待。”
語畢,墨臨淵笑笑,率先調轉輪椅離開,留下樂禮巖在房內拿死物出氣。
出門的一瞬間他碰上樂泠然複雜的目光,臉上的笑意褪去,厭惡地看了一眼便轉身離去。他知道樂泠然聽到了方才的那番談話,也知道她定然會找自己說些什麼。
果不其然,他剛剛才將自己挪到床上,撫摸著正在床內側熟睡的阿白,門外便傳來了喧鬧聲。
阿白沒有動,只張開眼睛瞅了墨臨淵半晌,朝著他懷中拱了拱,又繼續睡去。他笑著拍拍它的腦袋,卻被它不耐煩地一尾巴甩在手腕上,留下一條紅印。
墨臨淵將自己的姿勢調整好,半躺在床上閉眼假寐,下一刻,只聽們被“砰”地一下推開,然後率先響起的是葉昭青的聲音:“王爺……”
“沒事。”他仍未睜眼,右手輕輕地揮了揮,左手撫弄著阿白細軟的皮毛,聽著一聲嘆息之後那門又重新地闔上。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在身邊停住,脂粉的香氣漸漸飄散開來。他的秦箏,向來都是淡淡的甜甜的,從不會有這樣濃烈的味道在身上。墨臨淵頗為不喜地將頭轉向內側,感覺到身旁的阿白悄悄地伸出了爪子。
樂泠然看著他這般視自己如無物,這樣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