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姐是個特別有意思的人,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煩惱,真讓人羨慕。”舒凌忍不住提起暖暖,她其實很想知道,暖暖和她的楚朔哥到底進展到什麼程度。
一聽話題轉向了自己,暖暖立刻支起耳朵,誰知楚朔卻說:“她沒煩惱,是因為她把煩惱都轉加到別人身上了。”
暖暖氣得抓過他的手,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楚朔眉頭微蹙,忍著不發出聲音,然後笑著說:“你們要小心,聽說她最近時不時會有幻覺,看誰的手都像紅燒蹄膀。”
暖暖朝楚朔做了個鬼臉,楚朔忍不住輕笑,這丫頭還真自得其樂,如果不是家裡有客人,現在倒真想鑽下去和她擠在一塊兒。
“楚朔哥,你怎麼總往下看,不舒服了嗎?”
暖暖一聽,忙把身體縮了又縮,楚朔笑道:“今天有些累了,小腿有些酸,說與縱向揉揉。”
舒凌嗔怪著說:“你啊,讓你早睡總是不停,以後可要注意休息。”
暖暖不高興了,這種關懷的話為啥總讓最近親耳聆聽?誰知著一走神,一口水煮魚猛地嗆在嗓子眼兒,辛辣的味道直衝上來,她再也忍受不住開始劇烈地咳嗽。
一聽她咳出聲,楚朔忙伏在桌面上也大聲咳著,舒凌嚇得站起來拍著他的後背,又給他端了杯水。王梓搖搖頭說:“香帥,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瞧這咳嗽聲還帶回音的。”
楚朔忍著笑,擦了擦嘴角坐好。謝過了舒凌,喝了幾口溫水。又不動聲色地把水杯送到餐桌下。
暖暖接過杯子,在幽暗的光線中研究了一番,然後紅著臉在楚朔抿過的地方喝著水。她不停地責罵最近,夏暖暖啊夏暖暖,你這是什麼心態啊,難得是喜歡他的口水?
享受著這種被偷偷照顧的感覺,似乎是上了癮。暖暖現在好像喝來自波爾多的紅酒,體會一下香醇甘甜的味道。看見她的口形後,楚朔搖了搖頭,悄悄把鬱金香杯遞了下去。
拿起晶瑩剔透的高腳杯輕呷一口,陶醉感頓時流遍全身。葡萄酒融合了酒的陽剛和果香的陰柔,酸澀的甜蜜裡暗香浮動,如絲綢般溶進舌尖,那——是戀愛的感覺。其實這豔麗的顏色和綿長的清香,應該放在長桌上,伴著悠揚的樂聲和伊人的笑靨,而不是蹲在桌子底下品嚐。
喝了一杯,那醉人的口感讓暖暖回味無窮,杯底還有一點殘餘的酒液,暖暖將杯子舉高,深紅色的液體映著透進桌底的微光,折射出的瑰麗幻影,好美!在這個幻象中,彷彿楚朔張開臂膀向自己奔跑,大聲喊著:“呢(n)……屋(u)……安(an)——暖……”而自己也不顧一切地向他奔去,以同樣的方式喊著他的名字:“溼(sh)……沃(ou)——朔……”
就這樣迷醉在幻想裡,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個人,誰也沒有體會過,他喂著食物的時候是多麼溫柔。而且,還是偷偷的。
沉浸著,幸福著,第二杯,第三杯…… 暖暖覺得有些累了,乾脆倚在楚朔的腿上獨享佳釀。餐桌上漸漸沒有動靜,楚朔覺得奇怪,趁王梓和舒凌不注意又掀起桌布一角,只見那丫頭坐在了地板上,抱著自己的腿已經睡著了。
就這麼坐著會受涼的,楚朔一陣心疼。晚餐還在進行,他一邊吃著,一邊擔心桌下的暖暖。剛好舒凌說要去盛湯,王梓站起來接嗲電話,他悄悄拿起椅子上的墊子,塞在暖暖屁股底下。
這頓晚餐終於吃完,舒凌站起來收拾桌子,楚朔微笑著對她說:“凌凌,先不忙收拾,讓王梓帶你看看我新拍的東西。”
“好啊好啊。”舒凌跑進工作室,王梓奇道:“你怎麼不帶她去?”
楚朔笑笑:“拜託了,讓靜靜思考一會兒。”
王梓倒也不追問,去陪著舒凌看照片去了。楚朔趕忙穿好襪子把暖暖搖醒,將她從桌上底下拎出來,扛在肩上一直送出門。暖暖茫然望著門口的手繪牆,問道:“幹什麼?”
楚朔兩隻手揉著她的臉,好讓她更清醒些:“暖暖,你先回去,回頭我給你打電話。”
暖暖點點頭,迷迷糊糊轉過身就走,突然間腳步定住,,不對啊,自己是打著給白菲刺探情報的旗號來的,剛才關顧著陶醉去了,好像什麼都沒聽到啊。
她轉回頭,撅著嘴望著楚朔:“不回去。”
屋裡傳來舒凌的詢問聲:“楚朔哥,你在和誰說話啊?”
楚朔星眸中閃出一絲狡黠,“那好,我們乾脆回去說你有我家鑰匙。”她拉著暖暖就往裡走,暖暖忙伸頭喊了一聲:“沒人!”
接著把楚朔推進門裡,砰地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