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眯著眼睛:“暖暖啊,在悲劇發生之前還是有迴轉餘地的,要不咱們籤個不平等條約吧。你要是答應再也不搞陰謀詭計,答應承包半年的家務,我們就饒了你。”
啊?半年的家務,那可真生不如死,這條件何止割地那麼簡單。
暖暖定了定神,輸人不輸陣,而且照現在的情形來看,點上蠟燭也不過是他們在裝腔作勢,目的只是讓自己妥協罷了。於是暖暖大聲說:“韓清,你試試看,我家方寸的本事你也不是沒見識過,好吧,你那塊菜地,要不就天天被毀,要不就歸我了!”
韓清愣住,要知道,她最近一段時間裡第一重要的是減肥,第二重要的是那塊菜地,第三是正裝,第四是謹防夏暖暖使壞,第五才是其他。
菜地啊,一想到張齙牙那塊被整得很慘的地,她彷彿預見了自己的命運,她的心開始滴血。
暖暖一見韓清開始打退堂鼓,又開始對白菲展開攻勢:“菲,親愛的菲,我想明天給莊帥打個電話,你說好不好?”
白菲最忌諱的就是這事兒,她知道暖暖的電話內容一定是說穿美國姨媽的秘密。最近白菲心裡比較平衡,莊帥不斷打來電話,卑躬屈膝地討好,而她自己冷若冰霜的姿態相當之爽。到底是打擊莊帥重要,還是懲罰夏暖暖而永遠失去了折磨那小子的快感重要?白菲在短暫的十幾秒之內快速衡量了一下,夏暖暖倒底是姐妹,那個……畢竟還是室友感情重要啊。
白菲和韓清對視了一眼,長久以來的默契讓她們彼此讀懂了眼神中的含義。韓清想了想,俯下身小聲問暖暖:“要是我們倆饒了你,我的菜地不會有事,你也不會給莊帥打電話,是不是?”
@炫@暖暖使勁兒點頭。
@書@韓清盯著暖暖的眼睛:“說話算數?”
“算數。”
“呃……”韓清站起來,訕笑著對楚朔說:“楚楚,我和白菲有事兒,就不在這兒折騰了。那個……你能理解吧?”
楚朔笑笑:“理解,你們被她威脅了。”
“咳咳,這麼說也行。”說罷韓清一揮手:“菲,快跟我撤!”
暖暖大喊:“走也得帶上我呀!”
韓清壞笑:“我是說我倆饒了你,可沒說帶你走,你可要遵守承諾。”她拍拍楚朔的肩膀:“你隨便處置,我們絕不攔著。”
暖暖絕望地大叫:“留我在這兒幹什麼啊,孤男寡女的。”
韓清怪腔怪調地說:“暖暖,bye~~”在走出門的一霎那,她突然回頭:“啊,不行!”
暖暖心裡大喜過望,她們兩個終於良心發現了。
韓清一臉嚴肅地對楚朔說:“楚楚,這話我一定要說,你把玻璃上那個杜蕾斯盒子拿下來吧,你也太不檢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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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惡人自有惡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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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韓清一甩頭離開,門砰地一聲被關上。暖暖咬牙切齒:“這些小沒良心的,以後別跟我提什麼姐妹之情。”
楚朔慢慢踱過來,笑著說:“暖暖,她們是特意留你在這兒受我的凌辱。”
暖暖抖了幾抖,凌辱,這確實是個很有威懾力的可怕字眼。人在逆境可以暫時放下姿態,於是暖暖換上了討好的笑:“那你放了我吧,咱倆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你說是不?”
楚朔笑笑:“確實沒有,可是每天休息吃飯看球賽睡覺,沒有一樣不被監視,總得讓我找點心裡平衡吧。”
暖暖的臉笑成了個包子,露出兩顆小虎牙:“可你也沒吃什麼虧啊,展示了你結實的肌肉,還用杜蕾斯侮辱我的眼睛。”
楚朔壞笑,那笑容充滿了算計:“那好,今天就侮辱點兒別的。”
暖暖傻了:“不會吧,你不會那麼沒創意拿蠟油滴我吧?”
“當然不會,我們玩兒點兒新鮮的。”
暖暖心裡大急,救命啊,這廝這麼個笑法,絕對絕對沒好事兒。
“楚楚,我想去下WC。”
楚朔淡淡說了句:“憋著。”
暖暖怒了:“你怎麼這麼不人道,就算是罰我讓你去火車站,你多少也人性化點兒嘛。”
楚朔笑出了聲,彎下腰笑著看她,一隻手拍拍她的肩膀:“夏暖暖,黨和人民相信你,你一定憋得住。”
暖暖開始裝哭:“嗚嗚嗚,你這個混蛋。”
楚朔忍不住伸手掐掐她的臉,站起來笑著說:“你老老實實的,我們一起來創造奇蹟,你一定喜歡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