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就這樣靜靜地對峙著,周遭陷入無限的冷漠沉寂,雙方都在拼著耐力,也都在小心翼翼觀察對方,尋找反擊的機會。
好一會兒之後,空曠的大門口仍是沒有寧錯錯的身影,他想,她走了嗎?應該走了吧
畢竟,她有多愛程飛黎,就應該有多恨他,恨他趁人之危奪她身子,恨他霸道蠻橫以此威脅;
如果今天他死了,那樣,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與黎子在一起了,不用時刻擔心有人拆穿她們曾發生過的事,如果換了是他,他可能也會直接走人。
可是剛才,她走之前,對他說了什麼?
當時他耳朵一直嗡嗡作響,什麼也沒聽清,是什麼呢?他努力地集中精神回憶當時她的口型,是說再見了?還是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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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生死一刻
當時他耳朵一直嗡嗡作響,什麼也沒聽清,是什麼呢?他努力集中精神回憶當時她的口型,是說再見了?還是等著我?
思緒開始模糊,眼睛看見的光線也是時有時無,但他仍是靠著最後的毅力睜大眼站著
堅挺不拔!
終於,在他快要倒下去那一刻,他聽見汽車的轟鳴聲,還有女子扯著嗓子沙啞的喊聲……
第一人民解放軍總院
車還未停穩,幾個穿著白色大褂的軍醫面露急色的迎上來,連著簡易擔架把亦南辰挪上手術車,護士手腳麻利地給他紮上點滴,罩上氧氣罩;
寧錯錯神情恍惚,連忙從車上跳下踉蹌著腳步跟在後邊兒跑。
抬上車到現在,這麼長時間的折騰,亦南辰竟都是無聲無息,連痛哼一聲都沒有;
滿臉的鮮血映襯著臉上的面板更加蒼白,平日裡光芒灼灼的棕黑眼睛也是緊閉著,完全像一具沒有生命的空殼,任人擺弄!
她的腦子裡突然閃過初見時那張不可一世俊美無敵的臉,那麼高高在上,那麼神采飛揚;
她多希望此時他能從那張讓人覺得沉重的床上跳起來,哪怕吼她,哪怕威脅,哪怕調戲都行;緊縮成團的心臟像是裝了一塊沉鐵,沉甸甸地,重如千斤。
一名軍醫從急疹室出來小跑到謝旭跟前說
“情況很不樂觀,內傷十分嚴重,具體情況還要再詳細檢查清楚才能肯定。”
謝旭一聽,驚得手都開始抖,滿額頭直冒冷汗,冷靜了好幾秒,才朝醫生怒吼道
“我管你內傷外傷,他要有事兒你們全給我捲鋪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