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頭回來。
用他小舅子蘇啟帆的話說,他現在不姓亦,姓牛,牛皮糖,一塊誓死也要粘住蘇辛格的牛皮糖。
既然是牛皮糖,自然沒有被她甩開的道理。
苦於蘇辛格那女人太精,竟然把他身上的鑰匙都給拿走,只是她大概沒有想到,自己在蘇家,還有一個可靠的臥底吧。
能再回來,亦南辰心裡多少都會有點兒沾沾自喜。三言兩語哄了寧寧又爬上樓去睡覺,補充一下一晚上流掉的汗水,準備上去休息,如果不出所料,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誰知才剛走到二樓樓梯口,就見著冷著俏臉操起手臂站在面前的蘇辛格。
“老婆,還沒睡?”
亦南辰已經換過衣服臉上的傷也做過清理,頂著一張帶著淺淺青痕的臉看見攔在路中間的蘇辛格,他若無其事般地揚起淺淺的笑容打招呼。
蘇辛格微微擰擰眉,這男人真是陰魂不散無處不在,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的一張俊臉被弄得像地圖一樣,不過,即便這樣,她也不會再心軟,與亦南辰的對局當中,她永遠記得曾經銘心的教訓。
對他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於是乎,哪怕亦南辰忍著痛不給自己上藥,希望某女看在他傷情嚴重的情況下網開一面;
哪怕想到這剛走又再回來可能有點兒不招人待見,可一見蘇辛格扒下腳上的棉拖鞋準備朝自個兒臉上招呼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傻眼了,受傷了,一把截住已經舉到空中的軟拖
“老婆,鞋下留情啊。”
他不叫老婆還好,一聽他叫老婆蘇辛格就想起前生亦南辰對寧錯錯一邊折磨一邊還要叫她老婆的情景,
先前那一點點兒的心軟瞬間便消失殆盡,蘇辛格柳眉一豎,學著某人曾經威脅寧錯錯的語氣
“你是要自己滾出去還是要我打你出去?”
“你是要自己脫還是要我幫你脫?”這女人怎麼重生一次就沒興來點兒失憶什麼的,連他當時的表情語氣都學得十成像?
很自然,亦南辰也想起來自己曾經那句現在想起來實在是很畜生的話。世上有後悔藥吃麼?
很明顯,沒有!
所以亦南辰很頭疼,好像她現在做的事,似乎件件都和曾經他對她做過的事有點兒類似?有點兒迷惑,有點兒欣喜,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是不是也要洗白白了脫乾淨等著侍寢?
某男心裡在正在得意地yy之中,滿含著無限期待,期待著某女也對他實施暴力伺候,當然,這暴力,可不能盡使在打架上?
“寶貝格格,能不能進房間去談?”
“誰是你寶貝?誰是你的格格,亦南辰你少不要臉了,鬼才跟你去房裡談,你現在馬上,立刻,從我面前消失。”
“媽咪,爹地,你們在做什麼?”寧寧揉著睡眼,穿著可愛的卡通睡衣從房間裡走出來,站在走廊上一邊搓眼睛一邊看向抱在一起扭來扭去的蘇辛格與亦南辰。
“寧寧,外面冷,趕緊進去。”
一旦遇到兒子的事情,兩人選擇馬上鬆手,微笑,然後和解。
亦南辰鬆了一大口氣,在蘇辛格沒看見的地方,朝著寧寧豎起一根大拇指,兒子,你出來的真是時候。
寧寧眼神一閃,裝作沒看見,扭著小身子順勢鑽進蘇辛格朝他敞開的懷裡,哼哼兩聲又睡了過去。
蘇辛格懷抱著亦寧,不得不放棄對亦南辰的驅趕政策,回頭對還站在原地的亦南辰一瞪眼,語氣不善地小聲說
“你不出去,別怪我不客氣。”
房門砰地關上,亦南辰深吐著氣,眼神在客房,寧寧房間和蘇辛格房間的房門之上來回掃射;
心想:
這天亮前的三個小時,應該到哪裡去度過呢?
還沒等他想清楚,放在衣兜兒裡的電話像催魂令一樣響了起來,誰這麼不懂事,這深更半夜的在他最關鍵的抉擇時刻來騷擾他?
突兀的鈴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猶為響亮,怕吵到別人,雖然上面顯示的是陌生號碼,他還是很不耐煩地接了起來
“喂,誰呀?”
“南辰,是我。”站在蘇家別墅的門口,肖雨薇緊攥著手裡的電話望遠處別墅裡亮著的燈光,心痛得無法言語,哪怕是寒冷的冬夜,她的手心裡仍是控制不住地,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雨薇?”亦南辰很快就收起臉上的不耐煩,雖然現在和肖雨薇只是朋友,但是畢竟,這個女人曾是他第一個真心喜歡過的女孩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