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一通可謂激昂的控訴,觸動亦南辰心中可謂耿耿於懷五年的硬傷,她說的每一條,無一不是在揭發亦某人當年對她的所作所為。
他愧疚,他悲痛,他懊悔,悔了這麼多年,等的,不就是一個可以償還的機會麼?如初時對著那冰冷墓碑割肉滴血,只要能與帶走他整顆心的女子再次相遇,哪怕刀山火海地獄修羅,他都無怨無悔。
只是……
“你……”幹嘛。
蘇辛格感覺著亦南辰周身的凜冽氣質陡然暴漲,脖子一縮,正想收手逃離,卻不料動作慢了半拍,被亦南辰猛地提住下巴,落口就吻上。
亦南辰雙手雙腳把蘇辛格像蠶蛹一樣裹在自己懷裡,若泉水的甘甜,若晨露般清香,極度清冽的味道在兩人唇齒相依間緩緩綻放,不知不覺間安撫著彼此內心深處渴望著溫暖的暴躁靈魂。
由最初的惱怒與羞憤漸漸轉化為溫暖的纏綿,那細心的呵護如此真摯,蘇辛格暫時大腦宣佈請假休息,空茫茫地一片空白,連最在意的某些不可避免橫在她內心的黑色毒素,也暫時得已忘記……
一吻動情。
蘇辛格不承認,頂多算是被狗溫柔地咬了一口。
所以,當亦南辰鬆開唇以溫柔得可以滴得出蜜來的眸光直視著她眼睛的時候,蘇辛格第一個反應,為什麼自己又要被狗咬?
面色一沉,準備出言聲討,卻只見得對面男人唇角溢了一絲苦笑,將懷裡的她抱得更緊,用手指梳理著那頭捲曲的及腰長髮,輕柔摩擦,淡然地無奈嘆息道
“格格,你聽好,對你,我死都不會放手,為你放下臉面洗手作飯不是難事,為你洗衣擦身不是難事,做你司機或是搬運工更不是難事……”
作飯可以,一日三餐嘛,有待考慮……
洗衣可以,老婆的性感內衣褲,他樂意效勞;
至於洗澡擦身嘛,那自是求之不得;
當司機的功能自然是阻止那些覬覦他家老婆的男士前進的步伐;
至於搬運工,他的雙手,當然是只會搬老婆的軟玉馨香……
蘇辛格簡直大腦當機,還沉浸在某個男人輕柔得如同煙霧般的深情表白之中,根本就忽略他如自言自語般輕聲的低喃
“但是,那個合同第四條和懲罰方法第四條,還是要改改的。”
離你一米遠可以,但只能是在我身陷危險的時候;
懲罰我可以,解除婚姻關係就不可能性了,至於想帶著寧寧改嫁,那更是想也不用想。
蘇辛格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只覺得在眼前彎如皓月,柔如千古溺流的這雙棕色璀璨的眸光之中,哪怕是最堅硬的盤石,怕也要化做一條溪流。
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催眠了一般,丟了呼吸,機械地拿起桌上的筆,在某人滿意的勾唇之下,一筆一劃地改掉以上亦某人誓死反對的兩項條款。
等到蘇辛格如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順著某人的眼神瞥向已經更改過的不平等條約上那熟悉的字跡,她終於察覺自己似乎錯過了很嚴重的事情
“亦南辰你陰我。”
不是疑問是陳述。
“不會,我怎麼捨得陰你呢老婆,走,咱回家吧,為夫的幫你做晚餐,外加洗澡擦身。”
蘇辛格縱使不甘,縱使憤怒,但一想到大女子小不忍則亂大謀的古有遺訓,還是假裝妥協了,改了就改了吧,反正,她的目的,志不在此。
終於回了亦家。
亦南辰滿臉笑容,蘇辛格雙手一叉腰板,便開始行使合同上的權利。
錢包拿來,傭人放假,洗衣機暫時罷工……
貌似冰箱裡空了,沒關係,咱現在有免費勞工加無限提款機;
貌似兒子的鉛筆沒了,沒關係,司機再跑一趟唄;
貌似這玩兒遊戲的娘倆肚子唱空城計了,沒關係,廚房大叔再勞動一回;
某女捂著肚子笑得眉毛彎彎,某男抹著汗水老腰彎彎,行,蘇辛格,白天老子鬥不過你,晚上還鬥不過你不成?
亦南辰認命,但是從日出到日落這整整比上班還多上幾個小時的家務實在不是他的強項,那個手痛啊,那個腰痛啊,眼珠子一轉,就想偷懶
揉著手腕慘兮兮地奔到翹起二郎腿看八點檔連續劇的某蘇面前,
“老婆,手疼。”
蘇辛格擺出狐疑的眼神瞥瞥同自己小胳膊一樣的手腕兒,問
“哪兒疼?”
亦南辰眨著眼睛把右手遞到她面前,蘇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