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好不開心,平白給這暗昏的室內添了一絲亮色;程飛黎舉起小姑娘剛剛端上來的果酒,輕輕碰了碰她的杯子
“嫂子,敬你。”
“為什麼敬我?”蘇辛格臉龐之上已經恢復了常色,端起杯子送到唇邊,卻並不飲下。
“希望你少折磨一點兒咱哥們兒,他可是真心愛你的。”
“愛?”低頭看向透明杯子裡的五顏六色,低低的聲音,帶著一絲迷茫,仿若在自言自語一般。
或許蘇辛格如迷路的孩子般的眼神讓程飛黎想起了某個時刻,當他追在那冷傲女子身後兩個月之後,他對她說“姑娘我愛上你了,你別折磨我了就答應做我女朋友吧。”
姑娘也是這樣迷茫地看著他說
“愛?你知道什麼是愛麼?”
狠狠灌了一口悶酒,難道今天是回憶日?還是這女人身上有什麼魔力?為什麼總讓他想起那個他已然錯過的姑娘。
“你愛過嗎?你知道什麼是愛嗎?”蘇辛格也輕抿了一小口,靜了心神,抬起眼直視著他的眼睛。
程飛黎被她問得一愣,原來只是看見是熟人過來打聲招呼,當然,不排除想幫南哥保護身入狼群的嫂子,可是現在,似乎,有些什麼,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制。
一個愛字,令他腦海裡回憶如潮。
愛過。
他可以肯定自己愛過,怎麼會沒愛過?
可如今她愛過的那個姑娘已經躺在那一杯冰冷的黃土之下,帶著他曾經的愛情。
“曾經,愛過。”他聽見自己帶著尖銳痛楚的聲音。
“是楊霄霄麼?”
“……”程飛黎喝了一口酒。
“曾經?只是曾經麼?為什麼不繼續愛了呢?”
一對陌生又熟悉的男女,在並不顯得吵嚷的音樂聲中,極其自然地輕聲說著心裡或許這一輩子也難以再向人說出的心裡話。
他看著那雙黑暗裡亮亮的眼睛,鬼使神差地,解下了自己的心防。
她情不自禁,只因為知道,今夜之後,他們,將永不,永不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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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臨時去了鄉下,很抱歉沒來得及通知,大家最近是不是都很喜歡犯困躲被窩兒裡呢?天氣涼了,看文的親記得找個暖和的地兒,可別生病了。祝親們看文愉快。
180
蘇辛格走出酒吧的時候,飄落的小雨還沒有停,下的時間長了,城市裡的一切事物像是都隱在水霧裡,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實。嘜鎷灞癹曉
把程飛黎剛才問酒吧要來給她的雨傘放在門口的籃子裡,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才大步向遠處的停車場走過去。
路邊的雨霧裡,站著兩個撐著傘的人。
一個挺拔的身影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面向她的方向,筆直地站在那裡。
離得太遠有些看不清面目,蘇辛格卻覺得那個人的站姿很是熟悉,另外一個撐著紅色的漂亮花傘,即便看不清也看得出來肯定是女人,蘇辛格眼神略掃而過,她並不想去看清這是否是自己認識的人,提了提手中的包包,踩著溼滑的石頭路面,朝著停車的方向移動。
一路向前,蘇辛格垂著頭只顧看自己腳尖兒,低垂的眼前突然出現一雙帶著水珠的黑色皮鞋,她木然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沒心思去計較,便很自覺地微微往左邁了一步,誰知,面前的黑色皮鞋也往左一步;
再往右一步,黑色皮鞋也往右一步;
很明顯,來人故意攔住她的去路;蘇辛格不得不抬起頭來,滿眼是火的目光順著黑色皮鞋以飛快的速度直往攔路人的臉上移動。
斥責的聲音還沒出口,就已經被對面這張意外出現的面孔驚得堵在了喉間。
“呵,怎麼了?才幾天不見就不認得了?你也真是,這麼大人了怎麼不會照顧自己,這下著雨呢怎麼傘都不拿?大冬天兒的別看雨不大也冷著呢,萬一凍感冒了怎麼辦?”
亦南辰笑嘻嘻地瞧了瞧微張紅唇傻傻看著他的女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把自己頭頂上的雨傘移到蘇辛格頭上,再扯著自己的衣袖輕輕幫她拂掉髮絲兒上的細小水珠,才拽過她垂在身側的一隻小手放在嘴巴哈著熱氣
“瞧瞧,這手涼得,像冰塊似的,趕緊地,放我兜兒裡暖和暖和吧。”
蘇辛格已經基本講不出話,也不知道要講什麼?
看著男人給她暖手的認真表情,蘇辛格想起來在十分鐘前,一個男人也是以這樣認真的表情